“探险?”萧鹤轩不解。
岳抒怀问道:“你还记得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在贾府看见的那个密室吗?”
“嗯,记得。”萧鹤轩点头,“贾老板说他们那个年代做生意的人都有这种密室,怎么了?”
“我怀疑岳家大宅也有。”岳抒怀压低声音凑到萧鹤轩身边说道,“在父亲和母亲的卧室里。”
“你见过?”
“嗯。”岳抒怀点头,然后马上又摇摇头,“我没见过那个密室,但是我见过父亲开密室的动作,那会儿我还小,可能七八岁吧,父亲也像贾老板那般一番操作,只不过他掀开的不是墙上的画,而是地上的毯子,但是我只看到了前半部分父亲就发现了我,他说小孩子不能看,然后把我赶出书房了。所以掀开毯子后的操作我没看见。”
萧鹤轩笑道:“所以你说的探险是回岳家大宅去寻那个密室?”
“正是。”
“我与你同去。”萧鹤轩说道。
从两年前岳伯父和岳伯母离去后岳家大宅就一直荒废着,一开始岳抒怀还有定时找人打理一下大宅,后来她也病倒后就再无人去过大宅了,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很快天就要黑,若是岳抒怀自己一个人去寻那密室,萧鹤轩放心不下。
二人找了一个小面摊简单填了一下肚子,就往岳家大宅去,这时天色已经微暗。
来到岳府大宅,大门紧锁,萧鹤轩往四周看了一下四处无人,伸手给岳抒怀:“来,手给我。”
岳抒怀想起上回在小巷子里萧鹤轩也是拉着自己的手一跃就带着自己跃上房顶,于是乖乖伸出手拉住萧鹤轩,二人一跃又跳上了围墙。
萧鹤轩让岳抒怀先扶住门楼处站稳,他下去接岳抒怀。
他往下一跳,稳稳落地后转身对岳抒怀说道:“跳下来,我接住你。”
岳抒怀听话往下一跳,直接栽在萧鹤轩怀里,二人的脸刷一下红了,但有正事要做,二人赶紧站好整理一下衣服往里走。
岳家大宅坐北向南,占地一百八十多亩,南向是大门,往西是一个小侧门,进门通过花园是正厅,被四个花园所包围,分别是前后花园和东西花园。
正厅往西是用膳的小厅,小厅和厨房用一条穿过西花园的小连廊连接,连廊一侧是一个小凉亭和一个小鱼池,正对着用膳的小厅的窗户,小鱼池用一些石头和一些水中植物堆砌点缀着,从前岳抒怀一家人在这个小厅用膳的时候喜欢一边用膳一边时不时看看窗外的鱼池里的小鱼游动,一家人其乐融融。
如今天色微暗,鱼池里也已经没有了鱼,只剩下浮萍和青苔,只有一股破败的气息袭来。
二人继续往北走,西北角是岳家自建的小祠堂,里面放着岳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为了方便每日早晚上香,岳抒怀并没有把父母的牌位安在岳府,而是自己出钱在叶家的小祠堂一旁又建了一个更小的祠堂来安放父母的灵位。
以前岳家的小祠堂总是灯火通明,现在却一片黑暗,岳抒怀死后叶世昌连这里的灯火都没给续上。
二人没有往里走,但是看着乌灯黑火的祠堂,岳抒怀心里暗想,这段时间对叶世昌确实太仁慈了,既然叶世昌这样对她的祖宗,等她回叶家拿回父母的牌位之后一定要加倍奉还。
从西北角的小祠堂往东是后花园,岳抒怀未出嫁之前的卧室就在此处。
后花园同样有一个凉亭,与西花园不一样的是,这里凉亭旁边不是鱼池,而是一个秋千,这个秋千是岳抒怀八岁那年父亲亲手给她做的,父亲怕她摔了,用了最结实的绳子,搭了最结实的架子,一直到岳抒怀出嫁之前她都还每日坐在秋千上看书。
岳抒怀忍不住上去坐了一下,秋千还是这么结实,但是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