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让孤去陪宁良娣?”
别说寻常人家的夫妇了,即使是像如今的皇后,一国之母,以识大体懂礼仪为己任的人,都不可能完全不介意丈夫去宠幸别的女人。
不然皇后和汤贵人之间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现在太子妃居然叫自己这个太子去宠良娣?
太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岔了,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一边问他还一边观察太子妃的神情,看看她是不是生气了才故意这么阴阳怪气。
只见周杏雨神色如常,一丝恼色都没有地继续回道:“是的,殿下,您是储君,将来是那要继承大统之人,您身上的担子重。
除了要处理国事以外,还要为大业开枝散叶,令大业王朝长盛不衰。
臣妾如今身子抱恙,不能服侍太子殿下。
但是臣妾知晓自己不但是您的妻子,更是未来的皇后。
一想到此,臣妾深知自己是万万不能同那些寻常的后宅女子那般争风吃醋的。
因此臣妾认为太子殿下今晚应该去陪陪宁良娣,不必浪费时间在臣妾这里。”
太子张了张唇,却又没说出来什么。
周杏雨句句都有理,挑不出错来,太子无法反驳,似乎还应该夸赞她懂事识大体才是。
太子心中的情绪翻涌,不知道是为了周杏雨的大度开心,还是为了她不在乎自己而伤心。
也许正如周杏雨之前对常公公说的那样,她还没完全忘掉她表哥。
想到这里,太子淡淡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
便甩着衣袖离开了。
太子离开后,周杏雨松了口气,叫来外面候着的平安道:“平安,你去熬点药,再把药渣倒掉,免得被太子知道我在说谎。”
“是。”平安应道。
...
太子从周杏雨的院子里出来后一时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的思绪杂乱无比。
周杏雨一身黄衣照顾那对母女和在粥铺买粥的画面不断在他心中闪过。
她到底对自己什么感情?
若是她不爱自己又怎么会让她姑母来兑现父皇承诺的要求?
又怎么会在太子妃选拔的最后一关偷偷在凌淼淼和汤茜茜身上做手脚?
而且平时她每次看见自己也都是温柔模样,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或者嫌弃啊?
但是如果她爱自己,为什么从第一晚开始便一直找各种理由拒绝侍寝?
太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忽然他听到前面花园里有声响,似乎是两个女子的声音,于是他又走到花园里。
花园中间空地处。
宁觅双一身束腰红衣英姿飒爽地在练红缨枪。
只见她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刺戳收挑的动作都那么纯熟干练。
与下午那个穿黄衣假装柔弱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现在穿红衣的她才是自信的她。
宁觅双的丫鬟念巧见宁觅双完成了一个招式,忍不住拍手道:“小姐好帅!”
宁觅双回她一个微笑,然后单手甩了个漂亮的剑花把枪收到身侧。
念巧又拿着帕子上前要给她擦汗。
宁觅双一抬手示意不用,就直接用袖子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念巧给宁觅双递上茶水说道:“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又要说您不够端庄文静了。”
宁觅双喝了口茶说道:“不怕,今晚太子殿下去了太子妃的院子里,这里的下人我也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了,没人会看见。
而且端庄有什么用,你今日没听殿下说吗,他说我不适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