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守着你。”
宣嫔确实有些心神俱疲,听见姐姐刚才和郑芳仪来回打机锋,听得她云山雾罩的,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
何婉仪扶着宣嫔躺好,看着她闭上眼睛,才离开。
繁霜夫责何婉仪走到外间坐好,看了一眼里间毫无动静,小声说道:“'主子,我们若是投靠高位嫔妃,岂不更好,您也不用如此耗费心神。”
何婉仪摇摇头:“傻姑娘,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把孩子留在身边,投靠别人固然安全些,可是这孩子未必还会认生母,罗妹妹一片爱子之心,我岂能坐视不理。”
“可是主子过于劳心劳力,便不怕?”宣嫔事后不念恩情,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繁霜的未尽之语,何婉仪岂会不明白,她神色幽幽:“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求她生个皇子,日后总能分封个王爷,有自小的恩情在,能护佑我何家平安便是,我啊,从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求得越多,付出越多,到最后怕是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我不想那样。”
繁霜似懂非懂的点头。看着她茫然的眼睛,何婉仪有些好笑:“咱们只要护佑着这个孩子平安生下,就关起门来把他好好养大,不理会外面的是是非非了。不过,这个郑芳仪到真是一直在藏拙了。”
繁霜附和道:“是呢,郑芳仪一直都在明昭仪身后,也不怎么说话,没想到倒是伶牙俐齿,让人刮目相看呢。”
何婉仪想起一句俗语,说道:“民间有句俗语,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虽然粗俗了些,却是真正应了郑芳仪的为人,我看那,她若是对陛下用些心思,怕是明昭仪都比不上呢。”
繁霜不禁有些哑然,郑芳仪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唉,主子看人的眼光,她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不提长乐宫何婉仪的一番谋划,走出长乐宫的郑惜年,看见周围行走的宫人,都小心避着她的眼神,不由暗暗失笑,没想到低做了这么久的隐形人,今日倒是一战成名了。
不理会周围宫人隐晦的目光,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虽然被炙热的太阳,烤得有些发蔫的树枝,仍旧挺立着,郁郁葱葱的,倒是有了些许的凉意,这般顽强的生命,才适合生活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里。
即便身处囹圄,也该自强不息才是,偶然瞥见树根下生活着的一株小小野花,郑惜年几步走上去,看着这野花,一时出了神,这小小野花都知道依附大树而活,审时度势,她为何要如此执着呢?
如今姐姐身子不便,想着姐姐说的平衡,为着姐姐如今的处境,她也该有所改变才是,既然做了笼中鸟,便要好好活下去,其实今天自告奋勇的去了长乐宫,她便已经在做出改变了不是吗?
只要她不付出真心,想来是不会受伤的吧,郑惜年如是想着。她做不到姐姐那样,但至少也能为姐姐分分忧……
忽然听见静鞭的声音,郑惜年微微回神,不知不觉竟然看着这株野花出了神。
只有陛下的御驾到来的时候,静鞭才会响起,郑惜年忙回头,便见尧帝端坐在御辇之上,正含笑的看着她,忙俯身行礼:“妾不知陛下驾到,御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尧帝并未下辇,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微微挑眉,说道:“无妨,起来吧,天气炎热,倒是甚少见你出来走动?”
郑惜年一身浅色衣衫,打扮的甚是清爽,亭亭玉立的站在那,手里执着一把团扇,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
“妾是去探望宣嫔的,姐姐不便出门,妾正准备回宫呢,陛下是要去探望宣嫔吗?妾便不耽搁陛下了。”'郑惜年眼里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只是未免有些浮于表面了。
尧帝嗯了一声:“孤是准备去长乐宫,天气炎热,郑卿早些回宫吧,晚些时候孤去永福宫看你和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