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甚微,面对风信的询问,只能说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风信担忧的守在身边,满天神佛求个个遍,却都不起丝毫作用,她一个人亲力亲为的守了好几夜,此刻也难得的疲惫,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阵风悄然吹过,风信睡得更沉了些。 一个身影慢慢走进来,坐在郑惜年的床榻边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眉心微微蹙起,思索再三,还是给她服了一颗药,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不过片刻,郑惜年幽幽转醒,一时间竟觉得熟悉的寝殿无比的陌生,一杯温水适时的递到嘴边,有力的双手扶起她的身子,却是一言不发。 “大人,是你?”郑惜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贵妃不该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夏珏接过水杯,语气平淡的说道。 郑惜年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疼痛的厉害,一股难闻的草药味儿从双膝处传来。 她只是微微皱眉,不在意的问道:“大人是为此而来?” 夏珏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才说道:“已经五日了,纵使是习武之人,也熬不住滴米未进,何况贵妃之前还跪了三日。” “五日了吗?那睿儿?”郑惜年的手用力的抓了抓锦被,却只是微微出现几个褶皱,可见实在虚弱的厉害。 “淳安王的灵柩已经送出宫去了。”夏珏没有隐瞒,实在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淳安王?呵,陛下还真是有心了,人都没了,纵使追封为太子又有何用? 郑惜年的眼中划过冰冷的恨意,她从未有此刻这么的恨这座皇宫,恨这冰冷无情的皇权,还恨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贵妃如今该好生养着身子。”夏珏没忍住又关心了一句。 “我是该好生养好身子,这么大的一份礼,岂能不还回去?”郑惜年垂着眼眸,捂着胸口,只觉得那里疼得厉害。 夏珏叹息一声,终究没有忍住,伸手隔着锦被,开始运功为郑惜年疏通双腿的经络,只是说了一句:“别动。”随后就不再言语。 郑惜年有些愣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从未信过他,他却帮她良多,到如今她也不知夏珏为何要如此做。 一时到真是忘记了动作,只觉得原本冰凉刺骨的双腿,竟慢慢的生出来一丝暖意,这股暖意微乎其微,却慢慢的顺着她的腿一路向上,最后流进心里,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直到面色多了一丝苍白,夏珏才住了手,额头上的汗珠儿慢慢滑落,他却只是盯着郑惜年没有动。 只是问了一句:“可好些了?” “多谢大人,看来我又欠了大人一份人情。”郑惜年垂下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眸光,觉得怪怪的。 “那便好。”夏珏收回目光,又开始一言不发。 “大人,为何要帮我。”郑惜年还是不解,她身上还有什么可图谋的吗?她啊,已经被陛下算计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只留一具行尸走肉。 “从心而已,贵妃不必多想。”夏珏别过头,袖中的拳头渐渐收紧,眼里闪过一丝悲哀。 这句话,几年前,他说过,郑惜年只是听过就罢了,如今又提起,难免心中生了几丝波澜,说她卑鄙也好,说她自私也好,如今除了夏珏,似乎也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她身边危机四伏,处处都是眼线,可怜她从未看清过,如今看清,却是一切都晚了,在这宫里,她一直都是孤独的。 “大人,我若有事相求,大人可会帮我?”自从睁开眼看见夏珏的那一刻起,郑惜年便没有自称本宫,她不想这个时候还要去守那些规矩,她只想做自己,哪怕只有片刻也好。 夏珏袖中的拳头攥得更紧了,理智告诉他必须拒绝,可他的心不想拒绝,罢了,都说了,从心而已,不过是一条命,失去了也没什么,他真的想从心一次。 其实啊,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