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正在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但是内心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屋外,月穿薄云,风拂乱花。
屋内,宫灯熠熠,水面上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自那以后,每当云恕不召崔宓侍寝的日子,便成了宋怀汐与崔宓共度的缠绵时光。
“宓儿,我已经爱上你了,怎么办?”
“咳咳……”
宋怀汐的一声轻叹被崔宓突然间的一声轻咳打断。
她立刻紧张地坐起身来,轻声唤来九华,让她取来一张薄毯,轻轻地盖在二人身上。
崔宓被喉咙里的血腥味憋醒的时候,天光乍现。
她发现自己被宋怀汐轻轻抱着,心里五味杂陈。
夕雾听到动静,急忙走了进来。
她见崔宓面色苍白,忙拿来一只痰盂放在床边。
崔宓压制着喉咙间的腥甜,缓缓吐出一口黑血来。
夕雾见状,顿时红了眼眶,她心疼地看着崔宓,喉咙一阵发紧。
崔宓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她不想让宋怀汐和夕雾为自己担心。
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赤足往偏殿走去。
经过九华时,她轻声吩咐道,“给你家主子提前备好温补的药。”
九华应了一声,立刻差棠梨去御膳房吩咐厨子熬制温补的药。
与此同时,大宣,赵府,揽芳院。
静谧的夜里,朝颜与南萤睡得正香。院子里的阿黄突然呜呜叫起来。
登时,满院的火把亮起,两人吓了一大跳。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谁!谁!发生什么事了?!”南萤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小姐回来了吗?”
朝颜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胳膊,提醒她看来人。
“怎么会是小姐!阿黄只有见了生人才叫唤。”
南萤抬头看去,院子的正中央,站着的,正是应该在家里准备与长公主婚事的瑞王,沈含山。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英俊的脸庞。
他的脸一半亮在火光里,一半隐在黑暗里。
眸子里似乎涌动着一股火。
“瑞王,如今你已贵为当朝长公主的乘龙快婿,深夜再来此,擅闯我家只只的闺房,怕是有失体统,也颇为不妥吧?”
赵守正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几分严厉和不满。
家仆们闻声而动,他们训练有素地移动着,将原本紧密的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
赵守正缓步走了进来。
“赵大人,我只是来找只只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沈含山态度恭谨,与以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
“老夫已经辞官了,不再是朝廷的官员了。还请瑞王不要如此称呼。”
赵守正摆了摆手,示意家仆将手中的火把灭掉。
火光熄灭后,院子里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沈含山与赵守正面前的那根火把上,火苗在夜风中飘忽不定。
“只只许久不在家里了。”赵守正叹了口气道,“自瑞王尚长公主的旨意下来那一日起,只只就没有回过家里。”
沈含山听到这里只觉鼻头发酸,眼眶发热。
他在心里默默腹诽道:难道赵益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真的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与长公主的婚事,那么我就永远也见不到只只了吗?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道,很好,长公主,你很好!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让我当驸马。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选择我当驸马!
“打扰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沈含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
沈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