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应该是圣人干的....”江下说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老者听到圣人二字，气势明显一弱，不过嘴上还是说道：“不对劲，不对劲，圣人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江下皱眉，追问：“为何？”
“以两界山为界，人族可以休养生息不假，但这样更利于妖族，”老者担忧道：“人族一窝才能生几个崽子？妖兽在这一点上可是远远强于我们。”
江下闻言一愣，老者话虽然粗糙，但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要是论繁衍后代，妖兽在这方面更具有优势。
老者看着江下，表情凝重道：“现在人族的实力还能和妖族比吗？”
江下顿时沉默下来。
妖族四域，北疆、南陲、东极、西漠这次探索秘境，便轻松召集了百万妖主。
人族有这么多至尊么？
江下不敢确定。
老者看着江下不语，也猜到了一些，叹息：“果然............”
江下看着老者心头一动，又道：“前辈，这处大界已经到了末期，您还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末期？”老者闻言，忽然抬头望向上方，低语：“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么......”
“前辈，你.....”江下再度开口，
老者却突然摆手，“小子，别想了。我不可能跟你出去。”
江下闻言略微有些失望，若是能带走老者，他就有了一件圣级宝物。
不过，江下还是不死心追问：“前辈，可否告知原因？”
老者沉默片刻：“告诉你也无妨，你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我们？”江下瞬间抓住了关键点，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这九层巨塔，每一层都有一位与您一般的存在？”
“不错”，老者缓缓点头。
江下见状，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眼前的机缘，居然跟自己无缘。
“前辈，”江下又道：“冒昧问一句，你们要等的可是那位天命人？”
老者诧异看向江下，不过还是微微点头，“不错。”
“若是天命人没有出现呢？”江下反问。
老者沉声回应：“天命不现，九层不开。”
“晚辈没有问题了，”江下说着，看向高台，径直走了过去。
老者看着江下背影，好奇道：“小子，你就这样放弃了？”
江下转身，洒脱一笑，道：“即便前辈等的不是我，我又何必强求？”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指向高台：“此乃望乡台，能映照前世今生，直指本心。心存善念，可登上一层；反之，则陨落于此。”
“望向台，定善恶。”
“望乡台？”江下听到这三个字，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了？”老者疑惑地看着江下。
过了好一会儿，江下才回过神来：“前辈，这九层巨塔究竟是何物？”
老者答道：“此乃星陨神阙。”
“何人所造？”江下忍不住追问。
老者摇头，道：“我是被圣人放入此塔，关于这塔的来历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有九层那位清楚吧。”
江下又问道：“那这望向台您了解多少？”
老者同样摇头。
江下沉默下来，看向前方高台。
眼前这座望乡台，不仅是名字一样，就连作用，都和江下所知的“望乡台”有些相似。
到底如何，也许走上去会有答案。
至于善恶，我可是一个“好人”呢........一念至此，江下不再犹豫，直接迈步走了上去。
站在“望乡台”上，江下举目，前方依旧是昏暗一片，没有任何变化。
正当他心生疑惑之际，老者那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回头。”
江下闻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