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座王府中,身高九尺的魁梧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密报,神色骤冷。 这人身穿蛟龙青袍,浓眉大眼,国字正脸,浑身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威严赫赫。 在他的左下手,坐着一位清瘦黑衣老人,剑眉入鬓。 “只是一些流言蜚语而已,何必紧张。” 清瘦老人神色淡定,放下手中茶杯道。 “我怕的,是流言成真!” 魁梧中年人目放锐利光芒,虎视生威“父皇让韩仲,白雨竹二人嚣张那么久,原来就是等着这个陆乾回来!我说那陆乾怎么不肯见我,如此狂傲,原来他是有此倚仗!” 他便是五皇子殿下,赵鳞。 那位清瘦老人,则是玄黄宗回雪一脉的大长老,人称‘长恨剑仙’的陇陵游。 另外,他的身份是国长,赵麟也是他的外孙。 “禀殿下,言家老祖求见。” 这时,下人来报。 “快请进来。” 赵麟大马金刀坐着,眉头微微皱紧。 很快,一个眉角有痣,黄衣老者快步走进堂中,向赵麟,陇陵游拱拱手。 此人便是风螺洲千年世家的老祖,言踏月,如今在朝中任内阁大学士,也是太傅之一。 “太傅请坐。” 赵麟拱手还礼,将桌旁的密报黄纸递过去“老祖请看,这是镇抚司风闻官收集的最新消息。” 言踏月接过一看,肃然点头道“殿下,老夫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太傅有何看法?” 赵麟拱手拜问。 眼前的言踏月在京中为官多年,是治政的一把好手,多得此人的帮忙,教导,赵麟才有资格去争一争那个皇位。 言踏月神色十分凝重“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怠慢!那位神勇王现在乘着皇子车辇出行,招摇过市,要么是真不懂,要么……是别有用心!” “我倒不觉得。” 陇陵游淡然说道“玄黄七脉,在朝堂之上势力占了九成,那个陆乾纵使有苏秋雨,镇抚司,方家相助,也比不过任何一脉,再担心又如何,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国丈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言踏月拱拱手,皱着眉头道“只不过,万一玄黄一脉投靠到陆乾门下,恐怕那时已经大局已定!” “不会的。” 陇陵游甚是笃定道“陛下曾说过,玄黄一脉,是玄黄宗的根本,不会多参与到朝堂之事上边。” “话虽如此,但陛下的心思,高深莫测,谁又能猜得着?”言踏月摇头叹道。 话落,堂中陷入短暂的寂静。 赵麟虎目紧眯,沉吟片刻,抬头问道“宗人府那边有什么说法没?陆乾擅自乘皇子车辇出行,已经是僭越!” “殿下,这消息估计明天才能到宗人府。” 言踏月皱眉道。 “这样啊……看来,明天朝堂之上,会有一场明争暗斗。那时候,陆乾有多少能量,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赵麟冷哼一声。 此话在理! 陇陵游,言踏月点点头,很是赞同。 若是陆乾被罚,那么他十有八九不是皇子,若是朝廷命令传下去,宗人府仍旧一声不吭。 那就别有意味了! 突然,陇陵游眉头一皱“那两个老家伙居然这么晚跑过来?” 声音落下,天空中几道光芒一闪而过,落到堂外。 “五哥,这么久还没睡啊?” 一位温文儒雅的白衣少年郎,风度翩翩,摇着白玉扇便走了进来,在他的身旁,跟着两位精神矍铄的锦衣老者。 “见过五哥!” 在三人的身后,跟着走进一位神色稍冷的黄袍青年,拱手行礼道。他的身旁,则是跟着一个面相透着一丝刻薄的素衣妇人。 “八弟,十一弟,怎么这么有空,深更半夜的来探望为兄?坐吧。” 赵麟眸底闪过一丝异色,淡淡挥了挥手。 原来,这白衣少年郎是八皇子,黄袍青年是十一皇子,分别出身七脉之中的朝阳,紫霞一脉。 “哈哈,太傅在这,陇长老也在这,真巧。” 八皇子刚一坐下,向陇陵游,言踏月拱拱手,只是表情略微做作。 话音刚落,旁边的十一皇子冷面道“八皇兄,五皇兄不喜欢说废话,直接说吧。” “啧啧,难得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