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会是谁?
第一次是在阴山县的殷府,第二次是在宫里,现在,又在顾宅……
他想做什么?
顾府已是一座空宅,能有什么好被人惦记的?
……
在顾府里走了一圈后,殷云舒去看了秋霜,又去了趟城外祭拜秋露,回到府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才进府门,就有府里管事的婆子走来说道,“四姑娘可回来了,老夫人那里派人来问了好几次了。”膝盖只微微屈了下,并不见有多恭敬。
贺兰盯着那婆子的眼神,便不好看起来。
殷云舒淡淡说道,“有什么事吗?”
婆子笑了笑,“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哪能知道主子的事情?”
贺兰看着殷云舒。
殷云舒勾了下唇角,“我又没有犯错。走吧。”
主仆二人往荣禧堂走去。
那婆子朝二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看看,老夫人到底是向着大房的,二房丫头不过是一个孤女,谁会在意?”
殷云舒到了殷老夫人的荣禧堂,马上有侍女将她迎了进去。
贺兰来了殷府几天,已经摸清了这府里人大致的脾气,知道这位殷府的继老夫人,对殷云舒还算和善,便没有跟进去,只站在廊檐下候着。
不远处的地方,有个人朝贺兰这里频频看来,贺兰眼尖,马上就看到了他。
这人正是那天在西市里要买她的人,府里大少爷身边的长随殷长风。
她装着没有看到他,转身去看一个丫头纳鞋底,而手指,借着袖子的遮挡,飞快朝那人弹去一粒石子。
贺兰带着怒气地弹暗器,再加上又隔得并不远,那粒石子十分争气地弹到了殷四海的左眼上。
嗷唔——
殷四海惨叫起来,捂着眼睛拔腿就跑。
几个婆子丫头马上追了上去,“哪个院中的混小子,敢跑来这里偷窥?撵上他,打死!”
殷四海跑得更快了。
贺兰扬了扬唇角,弹着袖口,走到廊檐下的小凳子上坐下来,等殷云舒。
里间屋里,只有殷老夫人和殷云舒婆孙二人,连姜嬷嬷也在外屋坐着。
殷老夫人一直瞧着殷云舒,不说话。
殷云舒笑了笑,“老夫人为何这般看孙女?可是有为难的事情,不知怎么说出口?”
来的时候,她隐约看到殷长风的长随,从另一条路走了,难道是暗中告了她的状?
“你三姐病着了。”殷老夫人叹了口气。
“知道。她精神不大好。”殷云舒点了点头,“她不是病了好几天了吗?”
殷老夫人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情?
“你大哥也病着了,而且病得不轻,已卧床不起了。”殷大夫人又道。
殷云舒眯了下眼,“听说了。”
“宫中的皇后娘娘,脸上的疤痕已经快两月了,仍不见好呢。她受伤的那天——”殷老夫人望向殷云舒,神色莫名,“你恰好昏迷了,倒地时,压死了一只猫儿——”
殷云舒想说,那猫儿也够可怜的,被原主压死了。
“可怜的猫儿……”殷云舒叹了口气,“不过,祖母,您跟孙女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东一句西一句,殷老夫人究竟想说什么?
“今天,有个老和尚来府里化缘,说这府里有煞气。我便叫他给所有人的八字测了测。”
殷云舒呼吸一窒,凝眸看向殷老夫人。
殷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老和尚说,你的八字太硬,有你在,这府里就不会太平。”
果然……
她是个不得宠的,府里出了煞气,当然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