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莺疯癫的事,殷鹂已经知道了,她以为过了些日子已经好些了,没想到,还疯着,心中便更加恨起了殷云舒。
“本宫知道了。”殷鹂点了下头,看一眼殷燕,示意她可以说事情了。
殷燕心领神会,说道,“大婶,来京的殷家人,都来府里了吗?”
白氏从一个仆人的手里拿过册子翻看起来,“……差不多,都来了。”她点头说道。
“住在卢府的殷云舒,来了吗?”殷燕淡淡开口。
白氏一愣,婆婆殷姚氏的死,殷家人怪着殷云舒和卢家,眼下问殷云舒有没有来吊唁,这不是多此一问吗?那殷云舒怎会来?
但凡殷云舒有点明事理,都不会来这里。
不想来,也不敢来。
“……没有来。”白氏怯怯说道。她本身在殷府就不得殷家的喜欢,男人厌烦她,婆婆活着时,更是往死里欺压她,公公也不待见,如此一来,小姑子们个个都不喜欢她。
连女儿也向着殷家,跟她做对着,她在殷家人的面前,只能胆怯着生存。
更何况,两个小姑子的身份,不是她能随意轻视的。
殷燕看到她怯怯弱弱的样子,更加的厌恶,“没有来?那你为什么说差不多都来了?她不姓殷?不是殷氏一族的?”
白氏“……”
“是啊,娘,你怎么将殷云舒都忘记了?她可是二房唯一的人!”白氏的女儿殷怜蓉,也跟着说道。
白氏脸色讪讪,“我想,她必是不会来的,所以没有请,再说了,她现在住在卢家呢。”
殷燕冷笑,“她是不是想脱离殷氏?如果想,我大可以写份告示贴出去。”
在赵国,虽然说只有男子才有资格被写入族谱,女子是没有资格的,但娘家的姓氏,仍是不能随意丢弃的。
一个女子,被娘家都嫌弃了,将来必会受到婆家的轻视,所以,哪怕女子再厌恶娘家,也不敢跟娘家断了联系。
比如殷鹂,她实在受不了娘家父兄的拖后腿,却又不得不照看着娘家。
白氏被殷燕问得愣了愣,忙说道,“我这就派人前往卢府通知她来。”说着,她朝殷燕和殷鹂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请的时候,同时告诉她一声,若她不想姓殷了,尽管不来。我们不必勉强。”殷燕语气清冷。
白氏抿了抿唇,“知道了。”
……
白氏派了府里的管事仆人前往卢家的时候,殷云舒并不在府里,她正和卢明轩在茶楼饮茶。
两人目送殷鹂一行人离去后,在茶馆听了会儿书,说了会儿闲话,才离开茶馆。
正要坐马车回府时,有一个年轻妇人忽然跑来撒起泼来。
那妇人衣着齐整,眉目清秀,但却像个三岁小儿一样,拉着殷云舒的车夫阿六不放手,“你赔我蜻蜓,你赔我的。不赔不让你走。”
殷云舒往地上看去,阿六的脚正踩着一个竹管做的竹蜻蜓,已经踩坏了。
阿六窘着脸,“你自己丢过来的,为什么叫我赔?你吓着我了,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一文钱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叫人赔,嗤——”
阿六翻了个白眼,拉过马缰绳,打算赶车离开。
谁知那年轻妇人身子一歪,坐在地上,双手拍地大哭起来,“我要蜻蜓,你赔我的,你赔,你赔我蜻蜓。呜呜——”妇人仰头大哭起来。
这一哭,马上引得好些人走来围观,有笑话妇人的,也有怪着阿六的。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阿六咬了咬牙,从衣兜里摸出两个铜板丢在妇人的面前,撇了撇唇,“行了行了,赔你就是了,你那个坏了,你再去买个新的吧。”
妇人却哼哼着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