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没有关系了,收拾起来,咱们要搬离这儿。”
青竹青杏两人对视一眼,回各自的耳房去了。
井妈妈扶着白氏进了卧房,叹了一声,开始收拾白氏的衣物。
手里一边忙着,口里则说道,“少……”叹了口气,“喊着,七姑娘先别呕气了,姑娘年轻,还怕再找不到人家?”
白氏冷笑,“我才不呕气呢,休书?休就休罢,这府里我就受够了,井婶先别忙了,你出去租个宅子,咱们今晚就搬走。”
井婶一愣又应道,“诶。”
这里正忙着,院中忽然传来脚步声,殷怜蓉脚步匆匆跑进来,一见白氏便大怒喝道,“娘,你怎么回事?怎么被爹休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白氏心中本来就气恼着,生的女儿居然不向着她,反而向着从不管她们母女的殷长风,白氏心中又伤心又恼火,她大怒着扬手一巴掌打在殷怜蓉的脸上,“有你这么说娘的吗?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你爹嫌弃我了,嫌弃我没有生儿子!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强扣在我的头上。”
殷怜蓉被打,委屈伤心加愤怒,“娘,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难怪爹和二姑姑都说你凶悍了。不休你休谁?”
白氏更加气得人仰马翻。
她一把扯下脸上的披纱,指着肿得不成形的脸,冷笑道,“你说你二姑姑好,可娘的脸,便是今天被她打的。娘是她的大嫂,她有什么资格打娘的脸?”
殷怜蓉脸色讪讪,“那是你活该,你为何顶撞她?”二姑姑对她说,有机会送她进宫,娘居然不同意?
她娘难怪被爹休了,还不是因为太笨了?
“你你你……”白氏气得身子一软,倒在椅上,喘着气怒道,“我是你娘,你居然向着外人?”
殷怜蓉翻了个白眼,哼哼一声转身走了。
“我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女儿?”白氏气得差点没有昏过去。
……
井妈妈喊过青竹青杏来收拾白氏的行装,她则出了府,租房子去了。大房子不好租,二进门的五间房的小宅子,很容易就租到了。
租好了房子,井妈妈回府来回复白氏。
白氏听了,半晌不语。
井妈妈说道,“七姑娘,趁着天色还没有黑。咱们赶紧出府吧。”多住一刻,多一分被羞辱。
白氏叹了口气,“怜蓉那孩子可怎么办?”
井妈妈说道,“姑娘离府,这小小姐,殷府是不可能让姑娘带出府的,再说了,姑娘是被休的,小小姐跟着姑娘,将来不好找婆家。”
白氏又叹了一声,“我担心殷燕将怜蓉送宫去。”
井妈妈说道,“姑娘担心又有什么办法?姑娘已不是殷府的人了,再过问殷府的事,殷二姑娘怕是不会放过夫人了,夫人,再先离了这里,再做商议吧。”
白氏点了点头,“……只好这样了。”
……
白氏是少夫人的时候,在殷府里虽然没有地位,但府里的仆人们见了她,还算客气,可是今天白氏离开时,守门的仆人,将白氏的行礼检查了又检查,就怕白氏带走了殷府的物品。
“得罪了白氏,这是二小姐的吩咐,在下们只是仆人,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仆人一脸的傲然。
白氏当然知道,这是殷燕的命令了,她气也是气殷燕。
井妈妈在一旁冷冷地瞧着,“那么都瞧大双眼看看,看看我们姑娘有没有多拿殷府的一文银子一根针!这是她的嫁妆单子,你们照着点!”
殷府的仆人倒也不客气,果然一件一件点起来。
白氏更加冷笑了,井妈妈则说道,“想当初,我们少夫的嫁妆,也有三十抬,可看看现在,才几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