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请她到正堂,这就前去。”
仆人应了一声,离去了。
封伟辰冷笑,“娘,咱们一起见见那位管少夫人。”
“看她还嚣张不嚣张。”封继夫人冷嗤。
母子两个到了前院会客的正堂,走进屋里,便是见一身华贵衣袍的殷燕,坐在客座上,衣衫素雅,华美,但是头上……没有几根发钗。
殷家的钱财被仆人洗劫一空,连打赏轿夫的钱都没有了,还是这位二小姐拔了发钗付的轿子钱,封继夫人心中乐不可支。
殷府,竟沦落到如此可怜的地步了?
退婚,一定要退婚。
“管少夫人,真是稀客呢。”封继夫人微微一笑,“哦,殷府的夫人,几时出殡啦?届时,我看有没有时间,前去送送行。”言外之意,你娘的棺木马上要出殡了,你还有心情跑我封府来问责,也不怕你娘踢开棺木板子来骂你?
殷燕赶时间而来,心中本就焦急,被封继夫人当面指出痛处,气得脸色铁青。
她茶水也喝不进去了,看一眼闲闲走来的封传辰,压着怒火问道,“我来封府呢,是有句话想问问封公子。”她眼神一寒,“我妹妹根本没有怀孕,为何封公子当着一众宾客和一众仆人的面,说她怀孕了,是何意?你们封府,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若不然,咱们皇上那儿理论去!”
相公管平南来信,再过几天就要到京城了,皇上已颁发了兵部右侍郎的任命书,而且,将军封号仍就不变,不仅如此,还有去年建立战功的封赏。
也就是说,她夫君管平南,从此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她可以挺着腰杆跟封府斗到底。
封继夫人才不怕她,自己有理呀?理论就理论,自己又不是吓大的。
“辰儿,怎么回事呢?”问是问,但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殷燕冷着脸,看着母子俩。
封伟辰抖了抖袍子摆,笑道,“管少夫人,若殷三小姐不是怀孕了,她吐什么?”
“她吃坏肚子了。”殷燕怒道。
封伟辰淡淡扬眉,“是吗?在下并不觉得,要不,请个宫中的女医,验验殷三小姐的身子?若是处子,就是在下看错了脉象,愿跪在殷府的府门前磕头请罪,若不是处子,管少夫人给在下认个错吧。跪就不必了,站在我封府的府门口,说一声误会了,就可以了。”
殷燕“……”能验吗?殷燕早就不是处子了。这一验,殷燕的丑事就得抖出来。
“好个封伟辰,咱们走着瞧!”殷燕气哼哼站起身来,甩袖离去。
“管少夫人好走,就不远送了。”封伟辰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待殷燕走得没了影儿了,封继夫人拍拍儿子的手背,笑道,“儿啊,还是你的主意好,瞧,气跑了呢,哈哈哈哈。”
“那是,咱们占理呢。”
封继夫人又说道,“事不宜迟,你马上写份休书,命人送到殷府,这亲事,就此退掉。”
“休书么,简单得很。”封伟辰得意一笑,弹弹袖子,“片该就能写好。”
殷燕怒气冲冲走出封府,坐着租来的马车,沿路返回,车里,白苏安慰着她,“少夫人,这种事儿,还是……算了吧。”越闹越丢名声,只会让京城人白白看笑话。
“算不了!”殷燕咬牙切齿,“我会跟封府没完!”
封府对面,停着一辆马车,车很普通,但也不是寒酸的那种,赶车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厮。
小厮打了个哈欠,朝身后的马车说道,“姑娘,管少夫人的马车走了,咱们也走吧?不是说好了要到殷府去的吗?”这回呀,大约是姑娘最后一次去殷府了。
过了正月十五,姑娘就得改姓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