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灭亡,应该也算是山东六国之中最无奈、最绝望的,毕竟韩国是真正使劲浑身解数,但无奈国家太小,实力有限。”扶苏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开了口,将韩国的局势粗略解刨开来,直到最后几句才废了些思量。
他甚至知道嬴政接下来会说什么。
“嗯,是这样。”嬴政捋了捋胡须,转头不去看身后城墙。
数百弩士,仅剩一人。
“申不害,当之无愧的韩国第一人。”
那个人影捻了捻嘴角那撇八字胡,对着扶苏笑了笑。
讨好而不谄媚,骄傲而不自负。
“可惜。”扶苏叹了口气,眉眼间流露着几许悲伤,几两苦愁。
他看那申不害的神色虽颇有些清朗,可是那眼底的悲苦,却令人动容。此番神色,必是心有所怀,不得疏解。
“他死的很不甘吧?”扶苏对着申不害躬了躬身,以做回礼。
“他和李斯一样,死得其所,却也死不瞑目。”嬴政想到了提起被腰斩的男人的时候,没有愤懑,也没有思悼,只是流水般的从容。
“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能做到这点,也足以自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