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么不值留恋吗?
小孩子也有权利选择继续活下去!
刘浚骑在马上,刘顺在前面牵着马,走近离石说:
贤弟,这种事在恒仁治下偶有发生,每当世家想更换佃户时,就会发生这种整个村子、整村子的宗族,被人蛊惑自杀的事情发生,若是有幸存者或是自杀未死之人。
也会被官府或是主家,视为惹祸的根苗,不是沉塘,就是焚烧,不论怎样都会死光死尽。
时间长了,总有人发觉不对,却始终追查不出根源,甚至连追查的人也会莫名消失。
离石对常滕峰说:
尸体捞起来后,做一份尸检和个人信息特征记录,这件事我们禁卫军来查,总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明白,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离石骑马向村外走,一边对刘浚说:
兄长,尔总说儒家的“仁”,那你的“仁”包含谁?
刘浚正要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的给离石讲解何为“仁”。
离石却又问:
兄长所说的“仁”包不包括,刚才自杀溺毙的人?
刘兄,我早就说过,聚人为家,聚家成国,聚国而为天下。
你的“仁”
是为何人?
是为何家?
还是为国?
甚至是为天下?
你心怀宽广,肯定是为了天下,那样才能更好的传播“仁”。
离石轻轻吟起了武侠小说中的造反经典宣传词: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惟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刘浚听完大惊:
贤弟!难道你信奉胡人教统?
离石摇摇头说:
我信儒家名教,奉行知行合一。
离石淡然一笑说:
刚才那些村民自杀的事,其实调查起来不是很困难。
见刘浚看向他,离石接着说:
谁是溺毙事件的最后受益者,谁就与此事难脱干系。
再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这个村子周围有这么多良田,难道就闲置下来了?
总得有人继续耕种,那谁会冒出来收租子、收田赋?
如果收取租子、田赋,那凭据是什么?
离石慢悠悠让马儿随意的顺路向前慢慢走,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可村外的地里照旧有人劳作,只是没人敢踏入村子。
离石骑在马上问一个离自己最近,正在翻地的佃农,问他:
老乡,你不是这个村约人?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在我们村子的地里翻弄?
那个正在翻的佃农停下继续干活,回口说:
大人,这地是我们主家廖家刚从桓家租来的,我们手里有地契,可不是无故在你们村的地里翻弄。
大人,那前面坐在抬轿上的寥管事,就是寥家府上租地的主事之人,俺们只是细农,管事只要管我们一口饭,俺们只管干活,其他事,俺们不敢管也不敢问。
大人,你…你~你放过俺们这些穷苦人吧!
那个回话的佃农,话说到最后,居然跪在泥土地里。
离石回头便发现司马清苍正带着一队禁卫军从后面赶上来,离石又问跪地的佃农:
你们这里用不用大秦纸币?
随即又想到一个佃农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大秦纸币,离石从腰间皮袋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枚大秦金币。
他将金币扔给跪地的细农,他说:
你收下金币,若是遇上世家豪门,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