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陛下,你爱纯充仪吗?” 越慈微微一怔,“问她做什么,她是她,你是你。” “陛下不是说真心最不值钱吗?纯充仪若对您有真心,在陛下眼里同样不值钱么?” 越慈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们的真心,朕都不在乎。进了宫,就只能忠于朕,朕要的是忠诚,不是什么无用的爱。” 殷妃两眼呆滞,很快被人拖了出去。 当晚,昭阳殿传来消息。 殷妃薨了。 帝大悲,追封殷妃为丽贵妃,厚葬在远郊。 殷妃是误食虞美人致死的,没有人认为这是一场阴谋,只当是一场意外。 殷瑞兰没有至亲在世,也无家族支撑,她的葬礼虽然名头很响,但很单薄。越慈吩咐只是走个过场,便罢了。 芍药陪着长嬴出席完葬礼,回宫后发现长嬴脸色不好,便问:“娘娘不舒服吗?” 长嬴摇摇头,“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那样的人有什么可惜的,当日若是没有刺客,娘娘现在就从马上坠下来了。要不是邹渡说……” “邹渡?” “是……他告诉奴婢,殷妃当时想推您下马,他本来想出声阻拦,但您突然跑到前面替圣上挡箭……” “原来是这样……”长嬴若有所思。 芍药问道:“娘娘记得刚入宫那段时候,救过谁吗?或者,对谁有恩?” “都五年了,哪里还记得。”长嬴漫不经心喝了口茶,“有时候就是这样,因果报应,不管是种下了什么种子,也总有一个结果,哪怕最终没有结果,也是一种结果。” “娘娘以为杜氏呢?” “她?她现在年老体衰,容信在外面打仗,本宫也不知道该怎么罚她了。一想起母亲是被她害死,本宫就觉得怎么惩罚她都不过瘾。” “要不,求圣上准许归家省亲,给她们个下马威?” “哼,何必呢。我与她的恩怨,早晚会有结果的。” 这晚,长嬴进巍宁宫陪伴越慈,见他心神不宁,安抚道:“陛下怎么了?” “嬴儿,你说殷妃怎么突然自戕了。” 长嬴喉中哽塞,“自……戕?” “昭阳殿里……那么多的虞美人,她种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东西有毒,又怎么可能误食?” 长嬴悲伤道:“其实妾也一直不解,在南江的时候,殷妃姐姐还送我一对云镯,妾身一直保留着,没想到这云镯还没给娘娘看,就先……” “云镯呢?” “妾戴着有愧,放进殷妃姐姐的棺椁里做陪葬了……” 长嬴仔细想了想,“妾身前一个月看殷妃姐姐状态还不错呢,应是最近这些日子有人说了什么?” 越慈突然冷眼看着她,“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长嬴心里一惊,她迅速回忆得到过的情报,佯装镇静道: “那天殷妃娘娘办宴,我们几个人都去了,惠妃娘娘最后留了下来,至于她们说了什么,妾就不清楚了。” 越慈叹了口气,“是么……原来是她……当年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她知道了。” “当年?” “罢了,都已经过去了。服侍朕歇息吧。” 他躺下后就开始慢慢地咳嗽,拉着长嬴的手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陛下这是什么话?” 越慈慢慢道:“朕还有好多事没做……朕有一个打算,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