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家,看到她抱孩子时,庞凤刚推断如果有人娶了她,那他们的孩子呢,那个男人还会对孩子这样好吗,会不会看不上他,甚至虐待他,想到这儿,庞凤刚心里抓肝挠肺般难受。 不过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度,既然那个人看好了莫盈可,自然也会对她的孩子好,而且好到他这个当亲生父亲的做不到的程度。 这时,庞凤刚的心放了下来,不再担心和多虑什么了,而且通过他对闫君的“审核”,以一个老组织干部的眼力,他认为闫君是可以信赖的,也会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车停下了,他下车,他的思路也跟着断了。 看到家里没人,庞凤刚给庞夫人打了电话,回了,说她们三个到外面吃的,吃完又去逛的夜市,现在正往家走呢。 家里没人会给人孤独的感觉,由此他又联想到莫盈可,每天下了班就一个人在家,该有多寂寞呀! 怜香惜玉感开始复苏,直到占据了他的整个心际,这还是他头一次因为想到她的处境而忧心忡忡,他会不安、会惆怅、会伤感、会心疼。 男人少有的柔肠从细腻变得粗旷,不善外露,却又收敛不住,乃至会不由自主地多想到她而忘记了考虑自己。 心田里不再是宁静的港湾,他这个舵手也在经历着情感的惊涛骇浪,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他觉得有点把持不住方向了,迷茫中还带有困惑。 虽然渐行渐远,路线却出现了分支,耳畔总是有质疑的声音在催问,使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庞凤刚也向往珠联璧合的婚姻,也更看重佳偶天成的爱情,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很难二者两全,不是缺一就是少二,根本就不存在十全十美。 在他的婚姻上居然节外生枝了,而且枝丫又发了芽,这叫庞凤刚顾盼不及,却又要里外迎合,欲罢不能,欲进又止。 然而庞凤刚的固执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他必须坚持自己的主见直到收到圆满的结果,他绝对不会因为心理的惆怅而改变既定的方针,他要做一个好人,而不是一个私欲不饱的贪心人,他决计忍痛割爱,直至她名花有主。 庞凤刚的心腹事不曾流露出任何迹象,甚至莫盈可还自以为他会和她私守一生呢。有电话来,庞凤刚赶紧接了,他以为是夫人一行呢。 他听对方说,“喂,是我,盈可,你在家干啥呢?” “没事,家里人都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你生日是正月的吧?” “是啊,我记得跟你说过。” “想让我送你个生日礼物吗?” “你那么说,要是不要,会没面子的,还是送吧,那你打算送什么呢?” “手表咋样?” “我都多少年没戴表了,也不想戴了。” “你是企业的老总,哪能不戴块手表呢,这也是身份的象征啊!不知喜欢什么牌子的,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有点名气的都是外国牌子的,你看好哪款了?” “这个……我外行,不过名表都挺贵的,你就买个差不多的吧,别花那冤枉钱,不就看个点嘛,就是个摆设!” “嗯,这就是我的事了,”莫盈可最后说。 前几天,莫盈可出去办事路过商店,顺道进去逛逛,无意间她走到卖名表的柜台,猛然间她意识到庞凤刚手腕上是没有手表的,看时间总是要看手机,这哪成啊! 有了这个想法,她就琢磨着要买块表送他,正好他的生日也不远了,过完年就是,那就作为生日纪念送他一块手表好了。 原来她想给他个惊喜,后来一想,反正是给他用的东西,最好还是问一下他喜欢什么牌子的,不料好几次想问问他都忘了,刚才电视一个广告的代言人手上戴着手表,为她提了醒,她才拿起电话打给了他。 听庞凤刚说,他没有特殊的要求,只是别买太贵的就行了,莫盈可知道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