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景峘回来必定与我闹个不休。我总不能为了一个你,与自己的儿子生分吧。”
“生不生分的,是你们的事。”
陶久喜转身欲走。
“你以为你走的了?”纪妙芙厉声说道。
“我非奴籍,也不是你家中之人,你凭什么拦我?”
“在谢府还没有人敢这么与我说话!来人,给我拦下她,好好教教她规矩。”
说罢,外面忽然涌进来三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
她们迅速上前,不由分说地押住陶久喜。
尽管陶久喜并非逆来顺受之人,奋力挣扎,然而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一番激烈挣扎过后,陶久喜终究还是被牢牢控制住。
她们堵住陶久喜的嘴,强行押着她往偏僻处走去。
最终陶久喜被带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只有一间正房,周围种满了竹子,从外面看,还以为只是一片竹林。
陶久喜被粗鲁的推倒在屋内,双手与膝盖因这一摔传来阵阵剧痛,一时间竟无法起身。
“表姑娘,老奴劝你还是好好待着,跪在这里静思己过,大少爷也曾在祠堂为你娶你跪了多日。”
“只是,你这等身份,怎配进入谢家祠堂?”
“别以为少爷宠着你,你便能不知天高地厚。本来你爹被圣上亲封,你若本本分分的,大少爷纳了你,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你竟然不知廉耻,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少爷为你跪了整整五夜,你倒是好,天天高床软枕。吃着我们府里的,喝着我们府里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年纪大的嬷嬷啐了一口,满脸鄙夷。
陶久喜只觉得这几日的污言秽语听的是真多,谢府这种大户人家,表面看着书香门第,不曾想内里却如此腐朽。
陶久喜在地上艰难地起身,打量了一圈。
这屋里甚至简陋,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思过”,面前是三个蒲团,侧面则是一个屏风,想必是用来方便的地方。
这屋里的窗户极小,黑黑的,显得特别阴冷。
陶久喜定了定心神问道:“你们想如何?”
“你倒是冷静的快,夫人只想让你收收性子。”
“我收不收性子,与她无关。现在放我出去,我与姐姐即刻搬走。”
“出去?不跪着三日,你哪里都别想去。”
陶久喜看着堵在门口的几人,心知自己毫无胜算能逃出去。
不过此时,她更为担心的是陶清婉,会不会也会被谢家人这般对待。
“我姐姐知道了,定会来寻我。”
“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我们夫人心慈,不忍辜负二表姑娘的一片孝心,今日您来求夫人,夫人一早便派了几个丫鬟与小厮,同二表姑娘一同去邳州,接父亲回京。”
“你们早就想好了与我姐姐的说辞?所以今日关我,也是早有预谋?”
“夫人早就看不惯你,若不是你还有一个当官的爹,早就被扔过来了。”嬷嬷趾高气昂的说着。
“大表姑娘怎么说都是我家夫人的亲侄女,又生得标致。若她懂事,府里自然会为她寻得一门好亲事。若她不懂事,夫人自有百种方法对付她。”
“有我爹在,何须你们筹划?”
“你以为,你爹还能回得来吗?你尽管犟,邳州路远,你们路上也不一定安全。死在哪里,没人知道。”
陶久喜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中一惊。
嬷嬷此刻心情甚好,压根没在意,陶久喜只是想套她的话。
“我爹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休要胡说,是你爹自己不识抬举犯了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