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步走来,一把抓住陶久喜的头发,将她拎起,陶久喜顿感头皮传来阵阵剧痛。
“沈之翌,你来得倒是挺快。”沈之翌还未抵达岸边,男人便举起剑,抵住陶久喜的脖子。
沈之翌见此情形,当即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被挟持的陶久喜。
“寿王殿下!别伤害她。”
陶久喜听闻此言,这才知晓绑架自己的人竟然是寿王。
她原本以为,寿王与当今陛下既然是亲兄弟,那应该相当年轻才对,可眼前的这位寿王,感觉却像四十多岁。
此刻,陶久喜的脖子被剑紧紧地抵着,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随意说话。
寿王一只手稳稳地举着剑,另一只手则再次点燃了一支火把,随后将其用力地丢向沈之翌。
“把它插上,本王倒要看看你今日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沈之翌满心担忧着陶久喜的安危,在这种情况下,他丝毫不敢忤逆寿王,只能乖乖地按照寿王的要求,把火把稳稳地插在了自己的脚边。
顿时,沈之翌的周围被明亮的火光照得透亮,他的不远处迅速围上了几个弓箭手,弓弦紧绷,箭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陶久喜终于看清了沈之翌的面容,她努力地扯出一抹浅笑。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与死亡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仿佛只要身后的人稍稍施加一点力气,她的生命就会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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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殿下,您私自练兵,企图谋逆犯上,圣上已经宽宏大量,免除了您的死罪,您又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呢?”沈之翌大声地质问道。
“免除我的死罪?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免除我的死罪?若不是你在背后全力辅佐他,那皇位原本就应该是我的。”寿王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圣上乃是先皇传位,这并非我所能左右的事情。您心中若是有怨恨,尽管冲着我来便是。她是无辜的。”
“她是否无辜,这对本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果然为了她来到了这里。”寿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想如何?”沈之翌怒视着寿王,声音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丢掉手中的剑,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先自己捅上几刀。”寿王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
沈之翌闻言,毫不犹豫地直接甩掉了手中的剑,接着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等一下!”陶久喜大声喊道。
她清楚沈之翌为了救自己,肯定会听从寿王的话。
而寿王本来的目标就是沈之翌,倘若沈之翌死了,她自己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她心想,如果一定要有人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要好。
“还有什么遗言?”
寿王不屑地笑着,此刻,他感觉两个人都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沈之翌,我知道你一直这般宠着我,是因为我手中的传世宝藏地图。我一开始接近你,是觉得你能让我做皇后,但是如今我是真的在意你。这次我有孕,也是寿王下毒导致的。就算你因为我手中能颠覆王朝的传世宝藏地图才对我如此,可我知道你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沈之翌听着陶久喜的话,脸上焦急之色不减。
“而我对你是真心的,地图我藏在绣给你的荷包之中。你没有我,可能寻找起来会困难重重,但是只要你能寻到,那里的财富定然比朝廷的还要多上几倍。”
陶久喜说完这些话,眼中满是深情与决绝。
沈之翌听着陶久喜的话,心中更加焦急。
他亦明白陶久喜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