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爱屋及乌,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拿走我的文胸,只不过是对文胸之下的肉体怀有旺盛的求知欲而已,对陌生领域的渴望了解,期望深入,是人类作为万物之灵的最高灵性,我们不该把你的灵性抹杀在萌芽之中。只可惜,初三的《生理卫生》课来得太迟,连老师都不好意思讲第十一章的《生殖与健康》,何况你们……”
“对啊,我读初三的时候,老师就叫我们自习这一章,以前的师兄也是这么说,不曾想现在的老师依然跟从前一样,这老师教了十几年《生理卫生》了,上课从来不带书,第几页第几行,他都记得滚瓜烂熟。关于那一章,老师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你们夫妻同房的时候,这一章用得着。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同房有那么直接的含义,以为就是结婚,从此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意思呢。”子温赶紧插上这么一段,记忆太深了,不插不足以伸张胸中郁结的闷气。
“是啊,越是掩盖,越是神奇,越是神奇,越是好奇,结果像你一样,胸中闷得慌,脸上挂不住,一说这个就害羞,处子一样。啊,不对,本身就是处子,包了三层的处子。哈哈……”
“啊,不要说我,说他吧。我可是从山沟里爬出来的,跟外面的人不一样,跟现在的年轻人也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一直认为像自己一样封闭的山中男子,又在外工作的,太少了,哪怕是吕主席,也是外面的世界中人,何况,时代又前进了七八成十年。
“好吧。我一把撕开胸口,将最后一件贴身衣物给他细细端详,那些汗渍味、狐臭味,随着体温的消散,明显触犯了他敏感的嗅觉神经,让他鼻翼微微一缩,我知道,他是有些微的不适。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要把最真实,而并不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
“你有狐臭?我怎么从来没闻过?”他大吃一惊。
“等你闻到了,我就吃亏了。不要插话啊,尊。”安越卷了一段青椒,在舌尖翻转,青涩和粉红,在瞬间流转,像一个双色的旋涡,越卷越大,他看得呆了,似乎有一股魔力,要把他卷了下去,他的身体和灵魂,顿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混沌的深渊。
人男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