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当机的脑袋重启,然后努力回忆,生生揣摩,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沉沉想了大约半分钟,萧厉冷冷的脸,周身的气场越来越冰凉,终于,叶沉沉有了一些思路。
没错,就是西南,这些日子除了这笔生意是她跟着的之外,她想不到别的了。
大概真是她最近得意忘形了吧,她这几次都没有将与西南家的合作进展向他汇报。
想到这儿,叶沉沉试探着开口,下巴因为被他狠狠地拘着,她说话的时候异常吃力,说的多了,感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硬生生憋着吞回去。
“南少家的那个案子,第一期很好,无论是收益还是品牌,都比预期结果要好,甚至于成本比最早核算的还要低3%。
第二期我正在跟,南少刚打电话给我,他的合作意向不是很强烈,我跟他约了今晚谈一谈,就这些了!”
想通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时候是需要调整心情给自己足够勇气的,所以叶沉沉虽然想明白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西南真的翻脸,可电话她确实没打,也并没有和他约了晚上谈,但既然萧厉要听,她出了办公室马上和西南约就是了。
“你还真是物尽其用!”
萧厉听着,没有多么强烈的合作意向,反而说了这句让叶沉沉稀里糊涂的话。
叶沉沉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物尽其用,大概是说她吧,谁让她刚才的话有歧义,她约了西南晚上谈,乍听起来,可不就是陪睡拿签约的意思吗?
叶沉沉没有解释,反而彩虹屁张口就来,“都是萧总您教的好!”
萧厉猛地重重甩开叶沉沉的下巴,因为她刚说完话还没有将口水吞下去,他这么一甩,不偏不倚,她残存口中的口水像是胶水似的落下来粘在他的手心。
叶沉沉:“。。。。。。。。”
她傻愣着,下巴好像移位了,口腔也酸,她一时反应不上来应该怎么办。
倒是萧厉,一个洁癖党高高在上的霸总人设,他从来没有被这么恶心过,他几乎是本能抽起她方才交给他的报告甩在她懵圈的脸上。
纸张还没有装订,先悉数滑过叶沉沉的脸颊,新的A4白纸边角出乎意料的锋利,叶沉沉脸上一疼没有顾上查看,那些纸又如雪花般一页一页散落在她的脚下。
叶沉沉顾不上发酸的下巴和口腔,忽略自己泛酸的眼眶,也更加顾不上她疼痛的脸颊,她几乎是跟白纸落地一样的速度半蹲下来,将那一滩纸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抱在怀中。
叶沉沉没有一个好的家庭,她的爸爸妈妈不爱她,可自从她8岁以后学会察言观色,她靠自己的观察力和小聪明讨好父母,他们想她笑她就笑,想她哭她就哭,他们还是不爱她,可至少他们的不喜欢没有像这一刻萧厉对她的羞辱一样,来的这般猛烈。
叶沉沉跟了萧厉6年,从她20岁到26岁,人生最美好的6年时光,萧厉把她当成是豢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她没有关系,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需要报恩,所以他怎样对她她都可以无所谓,哪怕是让她到处陪吃陪睡给他拉生意,她去做,能护得住自己就护,护不住的时候她也敞亮,想的通透,人生想要成就的事情很多,就必须得要有取舍。
这所有的所有,她都能接受,可是当他这一次把这一滩纸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竟然忍不住了。
这世上对她重要的事情还有多少呢,她啊,忍啊忍,忍了这么多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忍不住了。
叶沉沉抱着那一堆资料,她没有再看萧厉一眼,也没有跟他打招呼,她起身像逃命一样,从萧厉的办公室快步走了出来。
走出萧厉的办公室,叶沉沉步履凌乱,从萧厉的办公室到她的办公室之间的走道,她如实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