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仙界太过压抑,还是这人间有趣。 祝融俏眼弯成了新月,也在笑着。 一时间,气氛充满了欢乐。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相柳起身道“我该走了,那姑娘虽然容易迷路,但她胯下那匹马闻气寻人的本事可不弱,怕是很快就要找来了。 夜帝,今天多谢你仗义出手,临走之前,我和你说两件事。” 夏极肃然道“客气,同为圣会一员” 相柳目光里笑意消失了,严肃道“其一,此战你不用参与,其二” 他扫了一眼祝融,然后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小心白王。” 夏极问“白王怎么了?” 相柳却不再说话,他转身踏入了黑暗,随着之前狼骑的方向追去了。 此战。 他已从第一线,转到了辅助位。 当李元儿策着黑马赶到时,祝融也离开了。 圣会之人神出鬼没,自然不可能在外露出模样。 李元儿好奇地看了看四周,又看着翘腿躺在一方斜落山石上逍遥王。 她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夏极淡淡道“赏月。” 李元儿 然后,这位明明身形很瘦、面带病色却穿着威武黄金铠甲的少女也不多说话,就拎着一双锤子,静静守在此方空地的入口处,好像在陪伴着那躺着“赏月”的少年。 她细细打理的麻花辫一直拖到马背上,又从马腹右侧缓缓滑下了不少,在微风里,那缠着金色小锤子的辫子在夜色里来回晃着。 夏极忍不住问“你来干嘛?” 李元儿道“找你。” 她似乎想要和夏极保持一致的方向,所以也仰头六十度,看向天空的残月,但思绪里却是在闪过一些片段 可她不知道,夏极根本没看月亮,他打了个哈欠道“回去吧。” 李元儿应了声“嗯。” 然后很默契地往后挪了挪,空出面前的位置,“骑马?” 夏极无语看着她,你让我坐前面?你在我后面? 于是他摇头道“不用。” 谛听因为在恢复,所以他是被天音给扛回去的。 两名僧人来到天殿之前。 天音也不急着拾阶而上,他就在阶梯下等待,直到谛听恢复了这才起身。 而大司天早已得知两名僧人的到来,他叹了口气,然后吩咐了天殿管事几句。 大体意思是“最近无论谁来,都不要得罪,神仙打架就让他们打去然后我要闭关”。 大司天说闭关就闭关,直接去了正殿远处孤峰上的那座圆拱观星台,说是星宿和宿命之间关系的测算,他忽然生出了新的灵感,需要抓紧去测算,快则一个月,慢着半年。 神殿的小司天也看到了台阶下的两名僧人。 当场就直接留信一封,措辞什么的太云里雾里,但大概意思是“她闺蜜有急事,她需要暂离”,至于小司天的闺蜜是谁,没人知道 其他管事也都是人精,一看两个“老板”都遁了,当然明白风雨欲来,所以也是开始把自己变成木头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绝不多问,绝不多说 至于那多出来的一名白衣僧人,自然不会有人不长眼地去吼一句“哪里来的野和尚,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天音倒是半点都不失礼,他站在万层石阶之下,感受到正殿方向传来的威严,心中顿时生出了大敬畏之心。 当下,这位眉宇慈悲、眸生桃花的圣僧就直接匍匐跪下,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如此虔诚无比地登山。 他在西方是名气极大的僧人,所到之处都是开坛讲经,坐下人头如云的场景。如今他算是继谛听之后,第二位前来东土的僧人,可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对那位地藏佛秉持着深深的敬畏与尊敬。 谛听之前跪过,如今看到天音如此,他也跟着一起。 两名圣僧旁若无人,一路叩拜,直到山巅。 此时是夜间,殿中没有祈福香客,而管事们早就只会了各路值守的人,千万不要去拦截那两位僧人。 所以两人是直接扑到了大殿。 天音仰望着那坐在盘龙八十一瓣红莲台座上的地藏,桃花眸中露出震惊之色,外行人看的是地藏佛的佛像之大之震撼,但他看的却是这其中蕴藏的禅机佛意,甚至是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