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南定,北疆竟接连送来贺礼,这风头一时竟盖过了当年皇后产下太子之时的荣耀。
这几日上朝都能接到番邦来朝的贺表,景德帝在众臣面前自是大笑着称凤启如今国富兵强,番邦朝贺实属大快人心,朝臣们也各个恭维,大呼天子万岁,大贺凤启昌盛。
只是这样的和谐表象也只留存在白天的朝堂之上,下了朝之后的御书房此刻人人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留意就惹得龙颜大怒,丢了性命。
“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安静了许久的御书房,终于还是在曹公公刻意压低的尖锐养生之下,有了一丝声响。
“让她进来吧。”景德帝说着,一把丢了手中的毛笔,好好的一幅字画瞬间被这一下子泼墨给毁了干净。
曹公公看着景德帝那样子,没敢多言,急忙出去请皇后。
“皇后娘娘,皇上这几日情绪都不怎么好,您等会子进去了,可得小心些着点。”曹公公一边迎着皇后进去,一边好心提点道。
“多谢曹公公提醒,本宫会注意的。”皇后说着,拿过一旁宫女手中的酥饼,快步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皇后走到近前,行礼。
“皇后起来吧。”景德帝冷声说着,原先那幅被毁了的字画此刻已经被他揉烂扔在一旁了。
“皇上政务繁忙,这几日都在这御书房待到好晚,臣妾心疼,特意做了这酥饼来给陛下尝尝。”
皇后说着,将食盒放到一旁桌上,拿出里面一小碟酥饼,放到皇上面前的桌案上,柔声说道。
“皇上就算再忙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您尝尝这酥饼,可还和您的口味?”
皇后知道景德帝为着什么在生气,只是伴君如伴虎,即便是要劝,她也不能直着来劝。
景德帝看了皇后一眼,轻轻捻起一块酥饼,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皇后说着,走到皇上身边,帮他研着墨,“臣妾这朝阳公主生了小郡主,皇上龙颜大悦,这一出生就封了郡主,何等殊荣,万邦来朝更是蔚为壮观,足见凤启国繁荣昌盛啊。”
皇后一边研着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景德帝的脸色说道。
景德帝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酥饼丢回到了碟子里去,抬眼看着皇后,“皇后当真是这般想的,万邦来贺,何等殊荣?朕怎么觉得这是太后伸长了手在告诉朕,朕这个皇位当初是她扶着朕坐上来的,日后,她也能拽着朕下去呢?”
皇后一惊,急忙跪了下来,“皇上多虑了,太后,太后与陛下母慈子孝哪里会有这般想法,再说这朝阳公主诞下郡主才几日,太后又岂能弄得邻邦尽知?”
“就是不可能才可怕啊,朕的母后,何等权威,这些番邦远把她这个太后看得比我这个皇帝还要重!”
皇后噤了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劝了。
其实她今日来本也不是真心来相劝的,只是来探探皇上的口风的。
太后身边养了一个凤启鸣,虽说现在看着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但是毕竟是在太后身边养大的,来日会不会对轩儿构成威胁也很难说,如果现在景德帝与太后离了心,那日后来自凤启鸣的威胁自然会小许多。
“皇后今日来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番邦所做事情已经让我这个皇帝成了凤启的笑柄,太后未曾摄政,却又摄政之威,朕如今能交心的人不多,若是皇后再与朕隔了心,那便当真是高处不胜寒了。”
景德帝这番话说的皇后格外动容,轻轻抱住了景德帝,“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太后的名望,都是您给的,您孝顺,她才能有如今地位,不是吗?如今既然番邦故意如此,皇上就更该做的让人挑不出礼来,臣妾听闻西戎有进贡几只模样古怪好看的鸟雀禽兽过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