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主成日里蒙着面纱,你们也未与我们打过招呼,我们也无从得知,这也怨不上我们吧。”
那侍卫依旧看着巴旱,据理力争,颜书畴原本还在听着他们讨论着这个话题,可是乍然之间听说她生病了,目光不由得沉沉地看向那辆马车。
那日自己从她屋子里狼狈离开之后,她没有再来找过自己,自己也一直避嫌,不曾再去找她,虽然经常在看到她的身影时目光会忍不住流连,却也不曾发现异样,不曾发现她病了,还是病了几日了?
颜书畴正盯着那马车沉沉出神,那车帘却突然被掀开了,左芷允原想着出声让巴旱别再争吵了,她无事的,结果一下对上颜书畴沉沉地目光,胸口就像被什么狠狠捶了一下一般,眼眶突然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喉头哽咽,原本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再说不出口了,索性放下了车帘,没有说话。
颜书畴看着她的动作,眼神越发深邃了些,胸口也闷着有些难受。
他承认他对左芷允也有不一般的感情,可是即便是心中欢喜,他却也断然不会做出越矩之事来,更见不得她这般不自重,所以这几日心中也有了疙瘩,一直都不曾关心过她,可是冷不丁对上她的眼神,颜书畴心中却也是千般滋味。
她那泫然而泣的模样竟惹得他万分心疼,就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般。
巴旱与那侍卫争吵不休,颜书畴一时竟也没有出声阻止,心中隐隐担忧着她,倒是左玄出声喝止了巴旱。
“中郎将也是奉命行事,巴旱,别再说了,我们原来朝贡本就是为了两国交好,你却一再惹事,若是再如此,你便回去吧,不用一同前去了。”
左玄不轻不重地开口说道,制止了这一场争执。
巴旱这才冷哼了一声,过去扶左玄下了马车。
左玄这一出声,颜书畴才收回了目光看着左玄下车也恭敬道,“不知公主身体抱恙,是我失察了,若是公主身子吃不消,那明日就再慢些赶路吧。”
“中郎将不必在意,这两日阴雨天,芷允只是感染了风寒,不妨事的,中郎将不必在意,尽管按照原计划行进便是。”
左玄说话间便向着驿站内走去。
很快,月牙也扶着左芷允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左芷允从颜书畴身侧走过,依礼见礼,目光木然地直视着前方,并没有多看颜书畴一眼,倒是月牙在走过颜书畴身侧的时候瞪了颜书畴一眼。
她那日去请了颜书畴过去,本是想让颜书畴开导公主,让公主开心起来的,可是那一日之后,公主却越发消沉了,成日里不是发呆就是以泪洗面,如今病了更是越发消沉了,可是这几日了,颜书畴却是对公主不闻不问,就好似眼中根本没有这么个人一般。
这一切都让月牙觉得万分不值,甚至觉得他们当初就不该救了他,若不是那一次的偶遇,公主就不会动心,不动心的话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难过。
颜书畴看着月牙的目光,神色间越发沉郁了些。
初次见面时,左芷允虽然也表现得随行不羁,却也不似上次那般毫无顾忌。
而那一次左芷允所做的事情虽然过于惊世骇俗,但是他总觉得她好似没有上一次那般开朗洒脱了,就好似心中藏着什么事情,却把那股压抑发泄到那些骇然的举动中去了一般。
所以,是自己错怪她了吗?
颜书畴想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一行人住进房间之后,颜书畴却全然没了前几日那安定的心思,面前全是方才对视的那一眼,她的眼中满是凄惶,只一瞬便盈满了泪水。
颜书畴想着,鬼使神差,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居然已经站到了左芷允的房间门口了。
愣怔之间,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月牙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