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就接着写。”
将离推开他,一沉声:“小师叔总说天帝资质尚浅,修为不够,本就无力压制仙界诸族,哪里还分得出心思到人间和地府。”
“你操心他统治艰难,他可心疼你在佛族煎熬了?”
将离怔了怔:“说的有道理。不干了不干了。管他同意不同意,同不同意老娘都不干了。待会儿你跟必安说一声,帮我草拟一份奏疏,反正在法会之前这位我是退定了。”
“法会是什么时候来着?”
“五百年后。”
“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退位了去哪儿?”
“寄情山水,游戏人间,去哪儿都好。”
范无救揶揄道:“是糟蹋山水,作恶人间吧。”
将离摆摆手:“随便啦,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倒是你,跟不跟我走?”
范无救淡淡一笑:“我可以当你的观众,看你作恶。”
将离满意的点点头:“对了,刚才那个小可爱呢,叫周什么的?”
范无救偏头感应了片刻:“安安在遛他。”
将离沉吟:“这里两百多个房间,你不怕必安把自己搞丢了?”
“他应该比你想象的要聪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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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
“一张皮?”
“好。”
阴冥无日升月落,一日之光景变化全赖将离置于冥宫之巅一朵永燃不灭的红莲业火。
业火盛,光明漫天,则为日;业火衰,幽荧点点,则为夜。时辰安排倒是照旧。
酉时一刻,谢必安领着周缺晃进了一处房间,不动声色道:“走了半日大约也带你看过了大半无常殿,你可记得我们来时路线?”
周缺迷迷茫茫:“我记得最后一道岔路是往右拐的。”
谢必安点点头:“这里房间布置都差不多,你日后就住这里吧。”
周缺应下,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打听了这么多,还没问过我平日里都要做些什么?”
“没有什么特定要做的,如果有事要办我们会来找你,你自己记得按时来永怀堂吃饭就行。”
周缺吓了一跳:“鬼也要吃饭的吗?我这大半个月可什么都没吃。”
谢必安笑笑:“不吃也行的。这个随你。一种乐趣而已,怕你觉得无聊。”
周缺点点头,又道:“咱们逛了这大半日好像并没经过无常爷和您的房间?”
谢必安想了想:“我的房间挨着无救的房间,都在东边。”
“要不您带我认认门?我怕万一无常爷有什么吩咐我连他人都找不到。”
谢必安沉默了一下。
暗红漆的木头门虚掩着,吱呀一声被推开,将离范无救一边一个的跨进来斜斜一靠。
将离显然笑的开心,范无救的面色却不那么好看了。
他看着周缺,问:“你知道为什么他的房间要挨着我的房间吗?”
周缺还是有点怕范无救,乖乖将脑袋摇成个拨浪鼓。
范无救刚要说,谢必安就一下站起身,低着头阻止了一声:“无救!”
“因为他是个路痴,永远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刚住进来的头两年,每天晚上睡的都是不同的屋子。我这无常殿修了两百多个卧房,除了我那间和给他准备的那间,剩下的他全睡过了。”
阻止无效,谢必安气的抬腿就往外冲,范无救一侧身堵住门,看着他直摇头:“安安,你还说我脑子不正常。当时我就觉得你可真是个人才,占地盘的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
好好一张美人皮,冷白如玉透着淡粉,被范无救两句话就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