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激的脊柱狠狠麻了一下,但再一转眼,目光落到画中女子一双沾着朦胧春水的眸子和眼下那颗朱红泪痣,他一颗小心脏立时化了,也不结巴了:“我才不信!娇娘子就是娇娘子,怎会是那等残忍狠辣之辈?”
“啧啧,男人啊。”
将离合了册子,摇头惋惜,拍拍范无救的胳膊:“明天顺便带他去瞻仰一下锦烟。”
范无救闭着眼睛:“不去。”
“怎么?”
“烟烟那孩子,太不友好。”
“……”
将离朝周缺摊了摊手:“那就有缘再见吧。”
周缺有点惋惜:“这位锦姑娘是在枉死城?离无常殿很远吗?”
“不远,过了三途河就是。”
“既然无常爷不愿,那我,我能自己去吗?”
范无救睁眼瞟了他一下:“就你这样的还没等进城门呢就给扯成碎肉生吞了。”
周缺咬了舌头:“枉,枉死城治安这么差吗?”
将离呵呵几声:“枉死城就没治安。无救说的是,你现在确实不便独自前往。”
“是,是,我知道了。”
“嗯,还想看谁?你这眼睛还能再看一位。”
周缺想了想:“那就那位孟婆牧遥吧。”
将离将册子倒过来,从后往前翻了几页,递过去:“这个没杀伤力,贴上去看都没事。”
这听上去不是好话。周缺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他发誓自己这颗死人心脏跳了一下:“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真是面善啊…”
将离斜眼一瞧,笑了:“呦,喜欢阿遥呀?”
“喜欢…喜欢…”
“哪个喜欢我?”
永怀堂大门一开,茶色布衫的姑娘一蹦三跳的,几步就凑过来往周缺旁边一坐:“你是新来的?单身吗?叫什么?死了多久啦?”
粉面大眼细眉毛,翘翘的嘴唇儿尖尖的下巴,粗粗的蝎子辫一路编到小腿下。笑一笑,真真可爱,动一动,好似活人。
周缺不会动了,两片嘴唇僵硬的上上下下:“新来的,单身,叫周缺,刚死半个多月,姑娘呢?也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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