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熬制一锅香浓的肉汤,再往汤里添加一些蘑菇、胡萝卜、洋葱这类的菜蔬,味道也是很棒。
我想库兹的肉松加工生意一定做得很大,不然这些肉松砖不可能被运到埃尔城这样的小地方。
可惜这些年,一直没有库兹的消息,我甚至连一封信都不敢寄给他,因为我一直觉得,在帕伊高原的兽人部落里,还有一只大手铺满了这个帕伊高原的天空,我想有一天我会重返古鲁丁,去把至今没有想通的事儿查明白,也许也会去寻找那处无名山谷,看看强巴赫。
汉克的家一定很有钱,才能在旅行中携带这样昂贵的肉松方砖。也许是大家都已经非常饿了,就连吃东西也觉得特别的香。
就在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却偏偏听见了有人肚子咕咕响的声音。可是大家都已经围坐在汤锅前面,就连中毒之后,食欲不振的达尔文也喝了一碗肉汤,究竟是谁的肚子还会饿得咕咕直响呢?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那位准备给我们领路的年轻地精,正蜷缩着身体躲在一块石头的后面,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们听不懂的地精语,它是一只很沉默寡言的地精,也不善于跟我们交流,它的帝国语并不算好,但勉强可以和我们沟通,它带来了解毒伤药,让达尔文的状况好了很多。
我们和它沟通,说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它什么都没说,只是怯懦地点点头,就找一处避风的石头后面,坐下来双手抱住膝盖,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不过我看得出来,它一直也没有睡着,时不时的用眼睛盯着不远处帐篷外面的沙漏,看看已经流下多少细沙。
它曾听我说过,只要沙漏里的细沙全部流到下面,就是我们出发的时刻。
这只年轻的地精应该很饿,但是它却没有像我心中所想的,地精应该天生就有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背后是卑鄙与狡诈,但是在人前却是迎着笑脸儿,总会向人乞讨一些好处。这只地精有自己的想法与尊严,就算是饥饿也是一声不吭躲在角落里假寐。
赢黎低头看了看自己汤盆里还剩一大半儿的肉汤,从魔法腰包里又掏出一个做工简单的木碗,将剩下的肉汤一股脑的倒进木碗中,站起来走向那地精,海伦娜连忙站起来追过去。赢黎捧着那只木碗蹲在年轻的地精面前,年轻的地精好像是闻到了更浓的香味,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打算喝一口水壶里的水,却愕然地看见一位冒险者蹲在它的面前,神色和蔼的端着一碗肉汤看着它。
赢黎见到地精睁开眼睛,就将木碗递过去,赢黎和地精几乎都不用交流,赢黎的眼神就在告诉那地精这碗肉汤就是给你的,快来趁热吃吧!
年轻的地精轻轻地吸吸鼻子,有些犹豫的看了赢黎一眼,畏畏缩缩地接过赢黎手里的碗。
那只碗对于矮小如猴子一样大的地精,委实有些显得太大了,年轻地精的手端着碗沿儿显得有些吃力,他又太过小心,不想碰到赢黎的手指,所以接碗的时候有些不太稳,肉汤稍稍倾斜了一下,浓香的汤汁顺着碗沿流了出来,它瞪大了眼睛流出一副可惜的神色,连忙将木碗稳稳地放在地上,用手指刮了刮碗沿溢出来的肉汤汤汁,在用它的大嘴细致地允吸着每一根沾上肉汤的手指。
赢黎蹲在它面前,表情很古怪。从小就学习贵族礼仪的她哪里和这些土著打过交道,原本是觉得它们有些可怜,现在确实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很难接受年轻地精的做法,在赢黎看来,年轻地精这样做是非常不卫生而且非常失礼的。
海伦娜站在一旁,拉了拉赢黎的衣袖,示意她也许应该离开了。
年轻的地精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有些不太敢再去端那木碗中的肉汤。
赢黎的性子随和,被海伦娜一拉,也就跟着她离开了。临走前,海伦娜将一块儿麦饼丢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