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突出。
而从合理性的角度来看,向山必然会因为“同性相斥”而排斥与自己类似的资本家。
诚然,向山能力其实受限于我个人的能力,或许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毕竟角色的智力还是受限于作者的。
另外,还是得感慨一下。对比首富先生现实中的行径,我还是没能很好描述向山对人类社会富有破坏力的一面(褒贬都有)。“优缺点都超级加倍”没有很好的写出来。
唉,突然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写美国人写得不想再写了。
只能说,现实确实影响了我创作的心境。
如果我没有生病,23年就把这本书写完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呢。
既然说到了我的心理疾病,我觉得我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提两句。毕竟完本感言的时候,我大概也不会有心情专门倾诉这件事。
上一次提到这件事,还是上一次——距今已有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也算是积极治疗了一番。由于我状况恶化到爆发的时期,差不多都是疫情封禁时期吧。那个时候我过于简单地将自身病因归因为了“对世界的愤懑”,或者“为了写赛英而长期让自己沉浸于愤懑情绪”。
但这其实只是问题爆发的诱因,而不是真正的致病因素。
据说很多心理疾病的患者都不能正确认识自己所遇到的困境,常常会以为自己遇到的是另一种困境。对我来说,接受这个世界依托构式或许没有那么困难。我真正愤怒的对象,其实是我自己。
我最喜欢的作家是海明威,我觉得每一个文学青年都应该尝试像海明威那样度过自己的人生。杰克·伦敦与老舍也是我很喜欢的作者。我觉得我到死之前应该得有这种水平的十分之一吧。
或者,作为大众文艺的创作者,得往大仲马的方向发展。
又或者,作为科幻小说的创作者,死前得有《海伯利安》这样的作品。(《海伯利安》第一部是我心中最厉害的科幻小说,在点子、结构、人物、剧情、语言等各方面都足够优秀。其他小说大多都有更长的长板,但却不是每个维度都能达到这样一个绝对不弱的高度。)
这是我的梦想。
我觉得我死之前大概能靠近一点点。
我觉得只要不断否定自己,就可以不断变得更优秀。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更倾向于看到“否定”的评论,而非“肯定”的评论。
或许《邹忌讽齐王纳谏》对我影响还是太深了。长久以来,我对所有“肯定”的评价都是“因爱我而私我”,所谓忠言逆耳,赞美是不应当采用的。
在达成梦想之前,一切赞美褒奖都没有意义。我清楚自己尚不足海明威或其他文豪的百分之一。我心中存在一个标准,我没法欺骗自己。我知道自己距离“好”还有多少距离。在抵达目标之前,我不会满足。
但是,当我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进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实现这份愿望的时候,反噬就来了。
我为了自己的愿望,几乎没有做好任何事情。而现在,我对唯一在做的事情,都基本丧失了信心。这种心灵上的崩塌是旷日持久的。
诚然,我知道自己的作品也不算彻彻底底的一无是处。只要维度分得够细,我总有那么一两项能与最伟大的文豪比肩吧,能赢过一些名家也未可知。但我很清楚,很多时候,我能胜过前人,不是因为我很厉害,而是文学随着时代的发展,在语言、结构、故事、理念、题材、写法等多个维度进行了发展。赢的不是我,而是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