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说些可有可无的闲话,赵爱华突然就说到了王贞知身上。
“昨天到槐树的时候,在街上瞧见一男一女悄悄咪咪说着什么,差点还吵起来,来庄园又瞧见她发现居然是你儿媳妇。当时他俩看着还挺亲密的,你可得注意着点。”
“一来就说人闲话,你还真是个挑事精,一点都没变。”
何令行突然从门口进来,脸阴沉着,语气毫不客气,把赵爱华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料到他和王贞知会去而复返。
王贞知脸都气红了,“赵奶奶,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我清白。我和赵传是同学,只是说了几句话,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她这话既是辩解也是解释,忐忑的观察着何令行的脸色。
“她是你哪门子的奶奶,不准再这么喊!”
何令行气冲冲的一嗓子,王贞知立马点头应着,看他没有多心,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赵爱华有些理亏,说人家闲话刚巧被听到,还被当场打了嘴,脸上有些挂不住,听见何令行这话肚子里积起了怒气,轻笑一声辩解道,“这不是我乱说,当时街上人来人往,好些人都瞧见了。”
“闭嘴吧!”
何令行本就厌恶赵爱华,听她在这挑拨离间更是一腔怒火,手指着她就要继续发飙,被二太太喊了一声,这才咬着牙把舌边的难听话咽了回去。
“我们家容不得无事生非的人,你还是顾着自个和孙女吧,我媳妇轮不到别人议论。”
何令行虽然和王贞知感情不深,但毕竟是夫妻,同为一体,诽谤她也是在打他的脸,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赵爱华。
何令行的警告再清楚不过了,想要在庄园继续呆下去,就老老实实少胡言乱语,否则他可不会客气。
晚上躺在床上,赵爱华越想越气,腾的一下坐起来,披着外衣猛灌了几口凉水。
一个晚辈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一点教养也没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心知肚明,二太太即便收留了她,心里任然提防着她。要不是她们现在孤儿寡母实在没地方去,哪儿会来受这窝囊气。
那王贞知分明就有问题,大街上和个男人交头接耳,不清不楚,既然她们不信,那她就等着看热闹。
“奶奶,我睡不着。”
房间门被推开,阿莲抱着枕头进来,披着头发,蹬掉拖鞋爬到了床上。
赵爱华张开手臂,将小孙女揽在怀里,她就只剩这一个宝贝了。
“奶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
赵爱华温柔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回答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你是他们的亲侄女、亲妹妹,以后还和在家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拘束。”
继续阅读
阿莲从来到庄园就是谨小慎微的模样,她已经十三岁了,什么都懂,听了奶奶的话一下就开心、放松起来。
“这里比老宅漂亮多了,二婶也很温柔,我喜欢这。”
赵爱华嗤鼻,“装腔作势。”
想到大太太把她们赶出来时的那副嘴脸,又是一肚子气。
“总有天要让那臭婆娘知道我的厉害。”
临近年关,二太太又收到了吴梦寄来地信,热泪盈眶地认真阅读着,眼泪哗哗地流。
吴梦离开半年后寄来过一封信,说了她的现状,一切安好,让二太太不必担心,这是她寄来的第二封信,二太太如获珍宝。
转眼她和小珍已经离家两年多了,二太太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午夜梦回都会忍不住哭一场,看了她的信,知道她平安健康,心又放下一截。
“小梦姐也没说找到弟弟没有,她现在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还在生哥的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