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繁茂翠绿,在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清新宜人的香气。
吴梦怔了一下,轻捻着叶子,背面有细细的茸毛、叶边呈锯齿状,和她研究室里泡茶的薄荷叶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没叫醒我?”
何令珍拖着拖鞋走过来,瞧她盯着那盆薄荷发呆,身形不由顿了一下,循着饭菜香享受起美食,“你炕了馍馍,好久没吃了。”
何令珍对饭菜发表着赞美,吴梦却是回头问他。“我们宿舍的薄荷是你送去的?”
其实她更想问,这盆薄荷是特意为她养的吗?因为胡椒薄荷治头疼。
“你要喜欢就搬回去,它挺好养的,适应力很强,每天记得浇水就可以了。”
吴梦笑眯眯的摇头,双手交握着背在身后,“不用了,就养在你这,我可以常来看它。”
也看你。
……
自那个孕妇被大太太发现后,大爷为了保护她和孩子,不顾大太太的折腾吵闹,把人安排在了外头养胎,找专门的人伺候,就等着孩子落地。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生产的那一天。
大爷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产房内稳婆、大夫、丫头早已安排齐全,顺顺利利的就把孩子生下来了,六斤二两的男孩,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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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听说之后,发了疯一样大喊大骂,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瓷片碎了满地,桌椅板凳全都横七竖八的歪躺着。
枕头、被褥被撕扯开,棉花飞了满屋,像飘雪一样,冷的人瑟瑟发抖。
“木已成舟,孩子都生出来了,你也消停点。别真把爹惹急了,让你给那女人腾地方。”
“他敢!他真当我胡彩蝶是好欺负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怎么向着那个负心汉说话!”
大太太河东狮吼般的嗓门一吵嚷起来,整个宅子都得震一震。
何令冀厌倦的掏了掏耳朵,眉心紧皱着,“你光吼有什么用,能把爹的心吼回来吗。这种时候你就该宽容大度些,别让爹左右为难,否则他将来要是一气之下把家产都给了那私生子,连我都地被你连累。”
何令冀责怪的语气听得大太太手指直发抖,瞪着他不停大喘气,跳起来一巴掌,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哐当碎响,茶水溅了一地,几根青绿的新茶可怜兮兮的黏在地上。
“你们男人果然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喜新厌旧,就想女人都巴着你们,对你们言听计从。那个臭娘们就是个贱人,你们也一样。滚,我不想看到你,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好好和你说不听,后悔了别来找我哭。”
何令冀不以为然的甩了甩袍子,背着手躬身从门帘下钻了出去。
孩子满月时,大爷欢天喜地的办了个满月酒,也不觉得这个私生子身份尴尬,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老来得子,喜气洋洋的炫耀一番。
吴梦在钱家的铺子买些糕点,铺子生意红火的很,好几个客人排着队。
钱家小儿媳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小儿子来来回回把堆车的面粉往后院仓库搬,连行动不便的钱喜春都抱着孩子帮忙收钱,却没看到周美兰。
走了波客人,有了片刻休息的时间,小儿媳问道,“大哥,大嫂去哪儿了,今儿客人多,也不来帮忙,还让你看着孩子。”
钱喜春轻哄得拍着怀里的儿子,神情促狭地替媳妇解释,“她回娘家了,她爹有事找她。”
小儿媳呲了一声,“什么娘家,我看是又和那姓赵的老太太不知跑哪儿说人闲话去了吧。”
钱喜春尴尬地没话可接。
钱家小儿子气喘吁吁地把最后一袋面粉搬完了,抹着大汗从后院过来,看了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