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处境已是摇摇欲坠,老者也早就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不迫,怒声斥责道“我程家岂是奴颜屈膝之辈,依附九姓,任他人宰割?叛徒便是叛徒!”
女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一声冷哼,寒声说道“今日之祸本可避免,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话音刚落,女子便以凡人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向面前的老人疾驰而去
祠堂外远处的院落内,程渺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从小到大他便是活在父母的庇护下,就连杀鸡都不敢去看,见血便一阵阵发晕,而此时映入眼帘却是一幅幅如炼狱般的场景。
空旷的院落内四处皆是残肢断臂,平整的地面被战斗地余波所殃及,好似就被犁了一遍,地面四处皆是坑坑洼洼与龟裂破碎的模样,而坑洼的地面中早已盛满了猩红的鲜血,似是还有温度一般。
阵阵凄厉惨叫声传入耳内,程渺寻着声音麻木的转过头去。
只见院旁走廊中一名程家内侍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滚烫猩红的鲜血从他的脖颈伤口出喷涌而出,走廊上的白墙洒满了他的鲜血。
那凶手身着一身黑衣夜行服,若是在月隐星灭的夜里,怕是能够完美的与夜幕相融,无奈今日的月光竟是如此明亮,那一身黑色夜行服在堪比白昼的银光下,竟是如此显眼。
他面带微笑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以鲜血为墨,白墙为纸,信手涂鸦,抬手勾勒间一副极其抽象而又扭曲的画作便以完成。
难以形容他的画作究竟描述的是一种怎样的场景,或许说这个场景程渺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无法去凭空想象,只是光看这幅画就能让他由心而生一种恐惧与绝望,还有一丝丝血腥的、扭曲的美
他眯眼看着他一手所勾勒的画作,嘴角微扬,轻轻开口说道“多么美丽的一幅画”
若是细细倾听,能感受到他话语竟然带有丝丝颤音,似是兴奋到了极致,极乐至难以压抑。
程渺木着脸,睁大了眼睛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并不是因为冷血而麻木,而是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内心的认知,他是被父母乃至整个程家细心呵护长大的,从未见过世界的险恶,更不了解如今程家的处境艰险。
十来岁的光阴中,他作为程家家主一脉中唯一的子嗣,无论他想要什么便拥有什么,无论发生任何危险,总有人冲出来保护他,说是温室中的花朵毫不为过。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内心生出一股极其不妙的感觉。
身着黑衣的男子转过头来,两眼紧紧的盯着麻木的程渺,笑着开口说道“这难道是程家的少主?细皮嫩肉的,真是如同一个精致的玉雕娃娃。”
他话语温柔,面带微笑,若不是他右手还沾满了那名内侍的鲜血,多数人怕都会错认为他是一个慈爱平和的长辈。
他抬起脚便走向了程渺,走动间,鲜血顺着他手掌纹路滑落,直至指尖。
“啪嗒”
程渺好似听到了鲜血滴落至他脚下血池的声音,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然后又再度归于平静。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了程渺的面前,他抬起了满是鲜血的右手向程渺伸去,不过他伸去的方向,是程渺的脖颈。
他就这样眼睁睁着看着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向他伸过来,由心而生出一股极其不妙的感觉,不自觉的想要逃离,可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轰”
就在程渺的身后,隔断院落的白墙突然间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破口处吐出大量的滚滚浓烟,一团黑影裹挟着白墙的碎石急速的向院内翻滚而来,转瞬间便滑至院中。
浓烟夹杂着飞石,转瞬间便将程渺与那黑衣男子吞没。也正因大量浓烟的缘故,他也没看见眼前离奇的一幕场景。
碎石携带着一股沛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