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作乐。此时正由天邑少女叶之芳表演剑舞,众少年纷纷叫好。
两名高大少年挤到柳散之身边,略微空旷的地方顿显拥挤。厚唇少年柳超憨笑道“这位兄台,我乃柳超,这是苏衍兄,请问你如何称呼?”柳超指着一旁盯紧千惠的苏衍说道。
“我是柳散之”还未待柳散之说完,柳超惊声道“动之大将军的胞弟?!嘿嘿,我前几日就听阿爷说到过你了呢!”苏衍此时也不由得拍了拍自己光亮的额头,说道“散之兄,幸会幸会!我是苏衍。”说罢转头继续盯向在人从中的千惠。
“衍大兄、超兄,你们,你们没事儿吧!”田文炽隔着灵西、荣城和柳散之三人开口问道,依然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没事儿、没事儿,都习惯了!”柳超笑道。苏衍却没有转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小文,你唱一曲!”吴笛突然发话道。原来众少年依次表演才艺,再次轮到兴安少年一方,吴笛正对田文炽,便随口点名让田文炽吟唱。
“我、我只会”田文炽犹豫道。“让你唱你就唱,不要扭扭捏捏的!”吴笛说道。“不许唱!”冷不丁苏衍冒出一句,却被吴笛投过来的目光一瞪,随即气势烟消云散“随、随便,唱、唱”
田文炽不再犹豫,缓缓唱了起来“薄幕余晖花万重,碧水清波透我影。轻舟荡漾乘风去,独立芳从送君行。”歌声稚嫩清丽,却又婉转悠扬,在座少年猛地听到此等歌喉,不由眉头一皱,一众少女却似凝神细听。
“舟楫摇摇去不停,流水澹澹朦君形。君心千钧伴奴侧,奴心随君万里征。”歌声绕如泣如诉,柳散之听得心神荡漾,却见一旁的苏衍好似要掩住耳朵,却被柳超一把拉住了手。柳超凑到柳散之耳边“他隔三岔五就听得几遍!”
五宗少年神色各异,大影少男少女都不由得和着田文炽一起唱了起来“初月未光雾霭升,寂寥堤岸鹧鸪鸣。君影消逝无迹处,凝我缱绻未了情。”众少年均是情窦未开之年纪,但歌声中那缱绻深情绵绵似海,如何不让人心动?!此曲乃是当年苏伍应离武老宗主之约,孑然一身乘舟离去前往刺天,王君莲送行时有感而作,大影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得吟唱。每到出征之时,便歌此曲。
田文炽歌声上扬,犹如珠落玉盘“长恨此身百无用,泣对郎君解颐容。抬首放歌送君去,不教泪颜对长庚。”田文炽唱罢,歌声却绕梁不绝。
就在众少年回味之际,却听到林梅羽清脆的声音传来“好一个‘抬首放歌送君去,不叫泪颜对长庚’!即使身为女儿,又岂能整日泪眼望天?当须纵马放歌,纵横天下!”
林梅羽英气四溢,一众少年不由得肃然起敬。沐青鱼爱惜田文炽,轻抚田文炽柔然的小手,却见田文炽睫毛挂泪,眼光却看向苏衍。
就在此时,那假母从外面走了进来,陪笑道“诸位小郎、小娘子,中堂上真戎歌舞即将开始,诸位贵人让我请各位前去。”
众少年回过神来,纷纷起身前往大堂。大堂中央已经空了出来,柳动之等人坐在前面正中。有几个中年男子柳散之不识得,想来是柳超、苏衍的长辈。众少年落座。
乐声响起,十余名真戎舞姬翩翩起舞。那真戎舞姬高发浓妆,短衣长裙,飘带搭肩,回旋舞动,犹如百合盛开闭合,煞是好看。就连一向不喜歌舞的林月羽都不由得对着身旁的柳动之赞叹道“这真戎舞姿,回旋不止,别有一番风味。”
“却是如此。月羽,你道自己不喜歌舞,更禁止在军中舞乐。我对此倒是不能赞同。”柳动之低声道。
“哦?动之兄有何见教?”林月羽道。“师父曾道,舞者,并非仅简单于行乐。军中之舞,用到妙处,自有激扬澎湃,调动士气之大用。月羽可听闻我大影‘影伍踏阵乐’?”柳动之道。
“早有耳闻,却不曾有缘见过。”林月羽道。“不出几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