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了。”柳动之笑道。林月羽没有再问,心中对拜会苏伍又增添了一分期待。
舞到极处,鱼江涛、高荣海、柳刚等手舞足蹈,纷纷下场,就连一向自顾身份的姜泗也踏乐而去。一众五宗青年宗内规矩森严,何曾见过如此场面?直到林月羽被柳动之不由分说地拉入场中,方才面色稍霁,心思活泛。看着林月羽稍显不知所措,却是面上渐露微笑,木然起舞,向奇峰、俞四维三四人不由得眉头微皱。
夜禁将至,林月羽等人不愿夜宿教坊,便起身告辞,众人尽兴而归。柳刚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府第,挥退巴思彤诸人,独自走向前堂。柳刚缓步而行,距离前堂尚有十余步,突然猛地一惊,额头冒汗定在当场。
柳刚缓了缓神,沉思片刻,轻轻一笑,脚步坚定地走入大堂。堂内灯火明亮,四名奴婢趴伏在地上生死不知。柳刚脚步不停,走向正中长榻。长榻之上,豁然躺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支下颚,垂头假寐。
“柳大将军回来了!”黑衣人抬首说道。“阁下何人?深夜不请自来,是不是太唐突了?!”柳刚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榻上笑道。
“载万柳天!”黑衣人目光炯炯,冷不丁冒出一句。“存长志吾!”柳刚稍楞片刻,缓缓答道。
“哈哈!你还没有忘记自己是柳皇子孙。”黑衣人阴鹫笑道。“你到底是何人?”柳刚凝眉道。
“你无需管我是何人!我只问你,你身为柳皇子孙,是否还记得自己兴复天柳的使命?你封疆西南,独统重兵,一旦事起,能否起兵呼应?”黑衣人注视着柳刚的双眼,声音嘶哑异常。
柳刚长久不语,突然开口笑道“哈哈!要我起兵可以,你先拿下苏伍、拿下柳动之。只要你能办到,我必应声而起。不过我告诉你,不要想让我对苏伍动手,你自己去办,我等着。不送!”
柳刚衣袖一挥,那黑衣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柳刚,浑身元炁鼓荡,充盈大堂。在柳刚的凝视之下,那人划过柳刚身畔,气势消弭,竟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耐心等着!”嘶哑的声音传入柳刚耳中。
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不起眼黑牌飞了过来,柳刚一把抓住,方才发觉手上汗迹淋淋。
柳刚也不管趴伏在地的几个奴婢,在榻上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快步而出,飞身穿过二进,一头钻入了自己的书房。柳刚反手插门,毫不迟疑从案上盒中掏出一个黑曜石心,房内顿时元炁凝滞。柳刚在榻上坐了一阵,方起身打开书架后的一道暗门,闪身而入。
柳动之等人将林月羽一众送回行馆,时间已到亥时。巡城武侯哪个不认得大将军柳动之,自是不敢盘查阻拦众人。高荣海和鱼江涛回府,柳动之带着几个少年不久也回到了太傅府。
柳动之赶到苏伍的书房之内,苏伍和严伟正在下棋,吕子敬坐在一旁观战。见柳动之推门进来,严伟和吕子敬点头行礼。待严伟一回头,却见自己的棋子竟是少了两个,正色道“师父?!”“怎么了?到你了,走棋!”苏伍头也不抬地说道。
“您动了我的棋!”严伟道。“哪儿有?没有!”苏伍仍然没有抬头。“您确实动了我的棋,少了两枚棋子!”严伟不依不饶。
“动之你回来了!快来,跟我说说今天的事情。”苏伍抬头。“棋”严伟道。“不下了,不下了!这不是要谈正事儿嘛!你收棋。”苏伍故作正色说道。严伟无奈只好收棋,柳动之和吕子敬忍着坏笑。
苏伍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说道“笑什么笑,别笑了!”苏伍见严伟仍在不紧不慢地收棋,忍不住道“让你陪我老人家开心,你一局都不让,成心让我不高兴是不是?明天你别来了,看着你我就烦!”严伟毫不在意,摇了摇头“明日大师兄他们公干,小敬要带散之他们修行,还是我来。”柳动之和吕子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四人坐下,柳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