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胜数，他将自己埋进批不完的文件里，一看就是五个小时。

点滴早就打完，凌墨夜甚至没有察觉到，输液管里已经血液回流。

钱前走进来，看见凌墨夜挂针的部位已经淤青一片，血液回流却不自知，赶紧叫来护士拔针。

“你们怎么做事的？就不知道进来看看吗？出了什么好歹，你们医院担待的起吗？”钱前站在一旁对护士斥责道。

“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怪她做什么。”凌墨夜看向钱前，淡淡开口，“你想说什么？”

凌墨夜知道，这不过是钱前为了跟自己搭话的一个小把戏而已。

“凌总，您真的不问问顾副总的情况？”钱前忍不住开口问道。

凌墨夜重新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不要打扰她，让她先静静吧。”

顾笙情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平淡，她一日三餐如常，晚上按时休息，早晨起床散步，吃完早餐以后散散步，然后陪在宴云身边研墨。

她把手机直接关机，逼迫自己不去想关于凌墨夜的事情，只是一切平静之下，顾笙情总会神情恍惚，向来做事严谨的她，时不时会打翻砚台。

宴云余光瞥到顾笙情手忙脚乱地擦拭墨渍，神色懊恼，淡淡开口“你真的不问问凌墨夜的情况？”

顾笙情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真的有什么不测，钱前会亲自过来的。”

这句话堵得宴云说不出话，顾笙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收拾妥当之后就继续研墨。

嘴上逞强，心却不会骗人，顾笙情捏着那方墨，研着研着还是心不在焉，手里握着墨，眼睛却空洞地看向前方，停顿着动作神情呆滞。

宴云写完一个字，正想用毛笔沾沾墨汁，却见顾笙情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神。

一声无声的叹息，宴云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了几下，终于唤得顾笙情回了神。

低头看了看手里磨得乱七八糟的墨汁，还有溅了一桌子的墨点，顾笙情抱歉地笑了笑，起身拿块抹布擦了起来。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想回照顾他，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