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不安地垂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地小声问林木,“林木叔,这该怎么办啊?”
林木本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沉默了一会才回了一句,“有二小姐呢。”
他虽然还不了解井甘,但他相信女儿的眼光。
而屋里,女捕快已经取下了腰间的刀,在门边的水盆架处洗了把冷水脸,消解了暑气,这才边用帕子擦着水边坐到了井甘对面的椅子上。
她身体后仰,双腿交叠,双臂搁在两边扶手上,坐姿十分豪放。
“今早黄土街发现了一具尸体,被人迷晕勒死后弃尸,而他死之前在坠云酒肆和你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双方大打出手,你爹还扬言要杀了他。”
“那我爹怎么说的?”
女捕快冷冷地勾了下唇,“自然是否认,但他交代不清自己昨晚的行踪,他的嫌疑最大。”
井甘现在知道了,井长富是因为给不出不在场证明才被列为了嫌疑人。
“除此可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女捕快竖起一根食指,虎口处可见厚厚的茧。
“线索内容,无可奉告。”
“那我能不能见见我爹?”
“不能!”
拒绝地还是那么干脆。
屋里陷入了沉默,女捕快的目光犹如实质一直定格在井甘的身上,井甘却始终泰然以对,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再次开了口。
“捕快大人,我爹只是嫌犯,还未最后定罪,应该有探视、申辩的权利吧。捕快大人莫非私心里已经认定我爹就是真凶?人命关天,您的想法影响着数个家庭的命运,务必慎重。”
女捕快有些微愣,半晌哼笑了一声,上挑的眼尾透上了几分戾色,“你这是在教育我如何当一个捕快?”
她边质问边优雅地抹了一把刀刃,而后将刀架在了井甘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