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长富强挽颜面地指着孙小娟的鼻子警告道,“老子今儿心情好放你一马,再有下次,老子可没今天的好脾气。”
说完还嚣张地拍了拍孙小娟的脸。
孙小娟紧咬着唇,把嘴唇都咬白了,屈辱地垂着脑袋。
井甘轻飘飘的声音再次从窗户里传出来,“这句话也送给你,再在家里动手,你那双手就别要了,留着也只会打人,不如喂狗,或许还能让你学乖一点。”
她嗓音清甜,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井长富心里一咯噔,他只觉这死丫头真干得出这种事,心里胆怯面上却装地轻蔑,黑着脸回了自己屋。
房门砸地巨响。
听到关门声,井甘像是满意了,轻轻说了一声,“关窗。”
窗户便从里面合上了,遮去了满床头的紫牵牛。
一家人修整了好几天,才彻底从地动的惊吓中抽离出来,重新回到之前的生活。
这些天里,井甘请了白眉神医来给外公看诊,还让香巧每日给城门口的安置点送些面包饼干。
虽然县衙发了粮食不会让大家挨饿,但定然也吃不好,改善一下伙食也好。
对于外公的病情,白眉神医也只是叹气,脏器衰竭严重,按他的方子日日调养着,也最多保一年寿命。
孙小娟对这个结果却已经够满意了,其他大夫连一个月怕都没办法,至少她还有一年的时间好好尽孝,弥补这些年对老父亲的忽视和亏欠。
而城门口安置点的难民大多是下坡村人,他们知道那些香甜的面包是小恩人送来的,对她越发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