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一团火苗般,烫了他一下,肩膀惹不住抖了抖。
井甘笑盈盈地将怀里的吉他放到他怀里,握着他一根手指,带着他抚摸面板上的刻字。
“阿兰——这是你的吉他。生辰快乐。”
小时候他的生辰热闹而盛大,后来流落在外再没过过生辰,直到来到了井甘身边。
这个生辰注定是最特别,也最难以忘怀的。
井甘什么都还未说,但他已经明白她今日的目的。
他又欢喜又激动,满心期待她会和自己说什么,但是他不能……
井甘微微垂眼看着面前俊朗温柔的少年,看见他漂亮却无神的双眼里闪过一抹心痛。
她眨了下眼睛,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又捋了捋腹稿,井甘深吸口气正准备告白,一阵催魂样的砸门声搅坏了甜蜜浪漫的气氛。
井甘忍着爆粗口的冲动,闭了闭眼,朝喜耳示意,“去看一下。”
喜耳去了,很快一个白白的脑袋跑进了院子。
“哈哈哈,臭丫头,练成了,练成了,如此艰巨的难题被我攻克了,我果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大夫。”
白眉神医冲进来抓着井甘的双肩就是一阵猛摇,激动地面色潮红,大笑着自吹,整个人处在半疯癫状态,
井甘还处在画风突转的懵圈之中,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身体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解药练出来了?”
井甘转过来抓住了白眉神医的肩膀,比白眉神医还激动。
又想哭又想笑,嘴角不停地抽搐。
白眉神医被她比了下去,反倒慢慢平静了下来。
“喏,解药,嘿嘿,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
井甘敷衍地应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眉神医手里的瓷瓶,像狼看见肉一样,冒着绿光。
她伸手就想拿,白眉神医似乎早有准备,动作灵敏地一下子收了回去。
“急什么,这药要配合针灸、药浴一起服用,治疗过程很麻烦的。”
井甘欢喜极了,今天当真是个大好的日子,全是大喜事。
“行,能治了就行。”
她回头一下子抱住阿兰,有点点水润沾湿了他的衣襟。
“阿兰,你很快就能开口说话,能看见我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阿兰被她突然的拥抱惊得僵住了,半晌才缓缓地抬起双臂,回抱了她一下。
白眉神医说炼制出解药时阿兰都没那么激动,反倒被井甘的拥抱弄得十分紧张。
闻着她身上清幽的栀子香气,他眷恋地将手臂收拢了些,好想永远都不撒手。
“还要抱多久啊,别老是占我姐姐的便宜。”
井长青越看阿兰越不顺眼,跑上来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掰开。
姐姐还这么小就被这人骗到手了,肯定是受了他的迷惑,装得一副冰心玉壶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吧。
他怒其不争地瞪了自己姐姐一眼,“你能不能矜持点。”
井甘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笑骂了一句小屁孩。
现在没空理会他,赶忙和白眉神医商量起何时开始治疗,治疗时长,要做些什么准备。
事无巨细。
井长青看自家姐姐那上心的样子,气呼呼地又是一声鼻哼,扭头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眼不见为净。
这场精心准备的告白算是中道崩殂,井甘却并不生气。
这和阿兰治眼睛的事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大不了等阿兰毒解了,她再准备一次。
那时他就能看见自己给他唱情歌的样子,回应她的告白,岂不更好。
阿兰中毒已久,毒素在身体里囤积越久对身体损害越大,治疗自然越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