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却让门房感受到了强烈的威压。
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更是让他两股战战,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萧千翎见此情形赶忙插到了中间,将王澧兰手里的匕首撇开。
“别别别,不必这么极端。你早说是来找院判大人,我也不会担心一路。我来和他说。”
萧千翎不敢耽误时间,每浪费一点时间对井甘而言都可能是多一分危险。
她直接揪着门房的领子把人拽起来,一字一句道,“这位是大长公主之子王澧兰,有人受了伤,我们等不及就直接登门来找院判大人,多有失礼之处日后自会向院判大人谢罪,现在还请带我们去找院判大人,人命关天。”
王澧兰那名声这种时候最好使。
门房听到王澧兰的身份,果然被吓住了,顿了好一会,还是老老实实领着他们进了院。
大长公主的儿子啊,那可是阎王,谁人敢惹。
门房怂兮兮地把人领进了正院东边的药房里,立马便去叫后院睡下的老爷。
门口那么大的动静也早惊醒了府中下人,瞧着正院里的几个不速之客都如临大敌,护院手里个个拿着兵器。
院判从床上被吵醒正气愤,听说来人是王澧兰,瞌睡一下就吓跑了。
“他、他来干啥。”
院判回想着自己好像不曾得罪过这位阎王吧,这大半夜闯他府邸,怎么看都没好事。
“是有人受了伤,王公子抱着伤者来找您治疗,同行的除了他们还有个姑娘。”
“是来治病的啊,吓我。”
院判稍稍松了口气,却是更加愁苦起来。
跟王澧兰有关的事他是一点不想掺和。
院判倒是想把人请走,但他目标明确地找上门,怕是轻易摆脱不掉。
而且要把这阎王得罪了,日后还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
今天是踹门闯府,谁知道日后还会做什么?
“我去看看,替我更衣。”
院判认命地去了正院,认出伤者是井甘后,右眼皮一阵猛跳。
这事怕是大发了!
堂堂朝廷命官重伤昏迷,大晚上被大长公主之子抱着闯入院判家中求治,明儿一早定会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王澧兰全没有指使人的谦逊,火急火燎地粗着嗓子吼人。
院判抹了把额上冒出的密汗,快步走上前,仔细给井甘诊看。
双手明显被刀划伤的伤痕很深,此外背部也有大片瘀伤。
院判将井甘手掌缠裹的已经染红的帕子解开,重新清理缝合,上药包扎。
最后拿了一小瓷罐的伤药给萧千翎,让她们涂擦背部,便提着药箱出去了。
萧千翎掀开井甘的衣服给她上药,王澧兰沉着脸追着院判出了屋,询问伤情。
院判道,“手上的伤口很深,日后怕是会留疤痕。”
然后像是生怕王澧兰发疯,赶忙跟着解释,“不过若有皇宫专用的玉肌膏,即便留疤也会很淡,不怎么看得出来。”
王澧兰脸色阴沉的可怕,双眼猩红,像是吸了血一样,看地人心惊胆战。
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冷声问,“那背上的伤呢?”
“背上的伤还好,只是肿了,擦擦药就行。”
“还好?”
阴恻恻的目光陡然射在自己身上,院判身体一僵,赶忙改口。
“虽、虽无大碍,但一弱女子伤成这样肯定很疼,还是要悉心将养着,切不可大意。”
院判感觉那吃人的视线终于转开,紧憋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惊觉后背竟都湿透了。
王澧兰气场低迷压抑地站在廊檐下,静看着黑漆漆的院子,不知在想些什么。